季寒川轻笑着回答:“原来是这样啊。”
“铃、铃、铃——”
队伍前后,都是两人并列而行。季寒川眯着眼睛,勉强从里面看出一个村长。他意识到什么,环顾四周。果然,自己周围好像很少看到男村民,都是女性。
“姐,”季寒川继续问,“村里大哥、大叔都去那边了吗?”
这回有其他人回答他,说:“是啊。原本村里男人就都上山找人、然后被山鬼附身了,现在又要专门凑人去给兰婆搭把手。我看啊,是整个村子的男人都在那边。”
这边一问一答,那边,其他玩家耳朵竖得老高。
“铃——”
季寒川终于见到队伍中的兰婆。
相比其他人,兰婆穿的尤其厚重,也并非像其他人一样五彩斑斓,而是大红大黑混合在一起。这种混合看得人颇难受,远远看去,似乎有汩汩血流,要从兰婆身上那件衣服上流下。
她脸上带着一个面具,面具上画着一个狰狞鬼面。
季寒川嗅了嗅,觉得空气里隐隐传来血腥味。
这回不用他问,旁边的人就告诉季寒川:“看到兰婆穿的了吧?建树他们动作还真快。把所有祭品放血,血混合在一起,再把兰婆的祭服泡进去……按说是要泡七天七夜,但今天,来不及,也不讲究太多。”
兰婆之后,仍然跟着长长两列人。只是这群人没有再撒东西,而是没人手上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厚厚垒着生肉。没有处理太仔细,只是粗略拔毛、开膛破肚。
季寒川道了句谢,心想:就这风俗,也别想发展旅游文化了吧?
他这会儿搞明白了,兰婆身上黑色的部分,已经是之前的血痂。红的部分,就是或没有干透,或者原本干了,可又被雨水冲刷下来的血流。
这么一看,兰婆这衣服每年被血泡一次,简直是天然的细菌炸弹啊,也不知道平日是怎么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