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逸唇角勾起,笑得像是偷了腥的狐狸似的。
蛋糕最后大半是落到了顾清肚子里头去,他被谭逸并肩躺在床上,谭逸的身上冰凉凉的,散发着好闻的檀香味,他慢条斯理地指着照片,“这是二叔父,他是被烧死的,这是二叔母,是上吊死的,这是三叔母,她是在房间淹死的,她死的那天,三叔父高兴得笑死了,四叔当晚也因为几位叔叔死了,一时高兴,敞开肚子大吃大喝,结果活生生撑死,至于四叔母和松叔,他们俩似乎是私奔了……”
“私奔?”顾清别过头去,他看着谭逸精致的侧脸,“可是祠堂的牌位上分明是死了。”
谭逸笑了下,“傻夫人,像私奔这种见不得人的事,在咱们这样的人家哪里能明目张胆地说出来,自然是让这两人规规矩矩地死了。”
他的话让顾清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一个猪笼来,旧社会对待奸夫□□多半是将他们手脚绑住,以猪笼沉入海里,看来谭逸说的没错,这两人的下场只有死。
他问完这话,便推了推谭逸,拉开和谭逸的距离。
“夫人这是做什么?”谭逸皱眉,不解地问道。
顾清颇为理直气壮地说道:“我既然已经知道想知道的事情,那你是否可以离开了?”
他的做法干脆利落,深有渣男潜质,拔吊无情。
谭逸看着他,忍不住低声笑了一声。
“夫人,此乃我的房间,你要我去哪儿?”
他伸出手握住顾清的手腕,“更深露重,为夫身子不好,若是出去着凉了,夫人岂不心疼?”
顾清一阵无语。
一个死人还怕着凉?
他摇头,道:“不心疼。我相信相公身子骨这般硬朗,区区一个晚上算什么,我要就寝了,还请相公另寻他处。”
“狠心。”
谭逸叹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