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手掌,一条弥勒佛项链从他的手掌心滑落,那条弥勒佛项链上的绳子比昨日更加发黑,像是吸饱了鲜血似的,“昨天我看到这条项链的时候误以为这条项链的红绳是被水浸泡久了才变黑的,但是刚才我才发现,并不是,这条红绳之所以这么黑,是因为之前浸泡过血,血干了之后,红绳才变黑的。也就是说,戴着这条项链的前一个主人,极有可能已经死了,根据习惯,男戴观音女戴佛,这很有可能是个女人戴过的东西,而祝溪俨昨晚听到的哭声,或许就是她。”
祝溪俨听见这话后,打了个哆嗦。
“那难道是他们都拿了不该拿的东西才会死了?”她眼神中露出喜色,“那我们没拿是不是就不会死?”
“不一定。”顾清却出乎意料地没有赞同祝溪俨的话,“如果是这么说的话,宋刚强为什么会死?昨天他的尸体虽然被烧焦了,但是看不出来有多了什么不该有的东西。”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到底线索是什么?”祝溪俨急躁地问道。
顾清没有回答她,他转过身,用被子盖住包紫璇的尸体,心里想着一件事,昨天宋刚强的尸体消失了,今天包紫璇的尸体会不会也跟着消失?
顾清环视了房间,这个房间散发着一股抑郁沉沉的气息,床上的被褥凌乱,显然包紫璇昨晚是上床睡觉过的,他设想着昨晚包紫璇的情况。
这一天,包紫璇过得很艰难,她和她的丈夫生死离别,从此以后天各一方,她疲惫地躺在床上,双眼睁开,可突然间却有什么鬼魅一般的存在出现在这个房间里,她把毫无防备的包紫璇抓了起来,用绳子把她吊死在了房梁上,包紫璇拼命挣扎,却无法发出一丝声响。
此时,隔壁的祝溪俨在床上烦躁地翻来覆去,她丝毫没有想到隔壁的包紫璇正在被杀害。
顾清缓缓吐出一口气。
仅仅只是幻想这样的场面,都叫人有种窒息的感觉。
他转过头,对徐边江说道:“我想再去一次祠堂。”
“可是祠堂不是不允许外姓人进去吗?”顾德明担心地说道:“你进去的话,不会有危险吗?”
“应该不会。”顾清摇了摇头说道,“昨天我和徐边江进祠堂的时候,谭少英只是说徐边江是外姓人不能进,但没有说我,我想我应该算是谭家人。”
虽然是个嫁入来的男子,但是按照以前的老规矩,入嫁后便该随同丈夫姓。
“那再去一次吧。”徐边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