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那名院长的初衷如何，至少送来这里的精神病患者，都是被家人恐惧，厌恶，最终抛弃的人。

被送来这里，就等于失去了未来。

好在前院长并不认为电击和毁坏脑组织的一部分算是正常的治疗手段，所以这里的人多都是接受的药物治疗，并未受到多少折磨。

但是，那些勉强不算糟糕的现实，因为老院长的过世而消失了。

“听说是在我过来的前几年。”皮尔逊嘴角仍旧带着笑容，说着残酷的事实，“从楼上窗户那边跳了下来，头向下，当场死亡。”

容峥：“不是自杀吧。”

皮尔逊：“我不知道。”

这个疗养院里除了老院长，就只有一个副院长，还有三名医生，剩下的几人就是护士。虽然地方很大，因为患者就十几个，勉强管得过来。

“听说疗养院的转手，是在老院长去世后的第二天。在这里被‘治疗’过的人告诉我的。”皮尔逊说。

不仅是这个疗养院，连留在这里的患者也一并转手了。

容峥大概可以猜测到原因，是为了钱。

这么大的疗养院，要给那么多员工发工资，仅仅十几名患者，患者家属将人送到这里的初衷就是为了找人照顾，不要在自己面前碍眼的意思。而并非真的是为了治疗。所以给的钱不多。

这样一分下来，员工的工资也高不到哪里去。

如果院长和副院长的钱是从利润分成过来的，那么副院长对于这种状况感到不满也是正常的。身为这么大疗养院的副院长，他每个月的钱竟然还不如城里开着小面包店的老板。

不知道副院长和院长的关系到底好不好，但可以确定，院长死了，这里自动归为副院长所有。杀人的可能性，非常高。

容峥：“然后卖给了那个制药公司？”

皮尔逊：“对，转手后，这里就彻底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