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找到了那扇和实验中心内大多数门一样平凡无奇的小门。
“是我自己乱跑,没关系……”话到这份上,季眠也猜到苏星沂可能猜到他现在的状况了,不过他其实不是那么想麻烦对方,小声说,“我有抑制剂,已经、已经打下去了。”
他把背抵在墙上,右手颤抖地拿着针管。
因为手太抖,好半天他也没扎到静脉,葱白的胳膊上无辜落下两三个针眼。
第四次尝试,脑海中响起苏星沂的声音:“开门。”
他说话半是冷淡半像命令,简直跟做临时班督的时候一模一样,季眠被这个声音激起了一点属于新生的条件反射,手一抖,又扎歪了。
“……乔治,”他舔了下干涩的嘴唇,哑声道,“帮忙……开下门……”
房间门一开一关,他手上的针管被一只大手夺下。
“其实,我作为一个Alpha,也不太喜欢看Omega当着自己的面注射抑制剂。”苏星沂在指尖把玩了一下那个针管,随手扔在了角落,接着牵起季眠的手,“这样会有一种,你在嫌弃我没用的感觉。”
“……我怎么可能?”季眠抬起眼,因为潮热的关系,他眼角已经开始泛红,看着跟受了委屈一样。
“都是我害的,如果我早点察觉到你在的话……”
未竟的话音里含着歉疚,熟悉的信息素在房间里展开,像一双温柔的手,渐渐将季眠包围。
当潮热席卷感官时,人的皮肤会变得敏感,这时,如果身边没有自己的Alpha或是Omega存在,就像刚洗完热水澡,以毛孔张开的状态一头扎进数九寒天里一样难受。
海浪一般的信息素散逸进他身边的空气,季眠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一松懈,腿便是一软。苏星沂眼疾手快地伸手捞住他的身体,反手将他抱了起来,大步走向床的方向。
“警告,非午夜时段,禁止播放成人剧场!”尖利的提示音响起,“主人!你演错戏了!”
“……谁演成人剧场了,你给我闭嘴,乔治。”季眠难堪地攥住苏星沂的衣服,艰难地说,“你关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