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季眠摇摇头,“这几天我在努力和陌生人握手。”
徐凯蒂是知道他的病的,闻言意外道:“你的病有救了?还是心理医生给了你什么新的建议?”
“是我自己想试着克服看看,”季眠小声说,“晚点我还约了心理医生,聊聊看看会不会有新的结果。”
“祝你成功。”徐凯蒂笑了下,示意他躺进检查设备里,“你先——”
“不好了!徐老师!”
话音未落,实验室敞亮的玻璃移门“噌”一声打开,一个神色焦急的白大褂研究员从外面跑了进来:“那个、那个人醒了,但是非常不配合,打了我们六个人……”
“保安呢?”徐凯蒂皱眉道,“再不济,军团的那帮人不是还在么?患者打人你找我也没法解决啊。”
“陆老师说找你过去开会,说需要配新药……”
“……”徐凯蒂表情不怎么好,“我正在忙。”
“但是陆老师说……”
季眠缩了缩脑袋——这不是他第一次听见研究员提起“陆老师”,如果他没记错,那位“陆老师”和徐凯蒂的关系并不怎么好。
不仅如此,对方还是徐凯蒂半个上司,作妖的时候徐凯蒂都无法拒绝。
果然,徐凯蒂脸色忽青忽紫了半晌,冷不丁低声骂了几句脏话,这才转头对季眠说:“不好意思,可能需要你等我一下,我尽快回来。”
季眠点点头。
但是——
“你们说的‘那个人’,是不是那天那个俘虏啊。”
徐凯蒂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