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苏星沂救了季眠之后, 伤口二次裂伤,医生已经为此明里暗里吐槽他好几次了。
因为显然,他的擅自行动让前期的治疗都成了无用功——虽说苏星沂不缺治疗费用, 但医生很心疼团队的劳动成果。
——您不是能忍吗?早点治好早点滚蛋吧!
苏星沂良久不语,意识在“一到两个月”和“比较疼”之间来回移动。
“那我选……”他轻声说,“第二种。”
医生:“……?”
医生:“等等,苏少爷,我没听错吧?您不需要赶下一次的学院演习时间吗?这个方案不会那么难以忍受的,听您的战友说您在这方面很能忍……”
演习要赶,但是。
能不能忍和怕不怕痛其实是两件事,没有特殊需要的时候,他并不是那么想折腾自己。
“我选第二种。”苏星沂又重复了一遍。
他的态度很坚决,看上去没有转圜余地。
无奈的医生挑了下眉,开始给自己做这个麻烦的病例要在医院多住上两个月的心理准备。
然而此时,病号的终端“嘀嘀”了两声。
苏星沂注意到通讯上显示的姓名,跟医生说了句“稍等”,将通讯接起来:“什么事?”
“晚饭吃了吗?”廉贞懒洋洋的声音从终端另一头传来。
苏星沂轻轻蹙眉:“你很闲?”
“养伤呢,可不是很闲——吃了两顿恢复餐,看了一集电视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