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一旦被围困,就不能有后援,坐吃山空,他不信一个小小的城池还能有多少的军事储备!
“继续强攻,我定要那虞 的命!”
…
南安的处境并不好过。
或许是敌军在上次受挫中掺杂了许多的怨气,在面对这个小小的县城近乎是用了全力,丝毫没有之前的轻忽。
而正如刘世昌的猜测,哪怕提早了俩月的准备,可一个小县城如何能有充足的储备?虽然粮食水源暂且无需担忧,可不过些许时日,城内能用的箭矢就近乎殆尽。就算是方田间不甘心,却也只能在不得已而为之的时候再行动用,余下的皆是用滚油热水等物,试图阻止敌军越过墙头。
可南安不是大城,城墙的高度并非难以逾越的高度。
随着时间的推移,方田间的精神绷得更紧,而就在这当口,敌军似乎摸透了城内的情况,开始有小队兵马其他的城门晃悠,哪怕是佯攻都足以带来新一轮的戒备与惶恐。等方田间惊觉他们的打算叫住了箭雨的浪费后,城内的储备显然被消耗了不少。
他的脸色很是难看。
在他破口大骂的时候,虞 并没有去阻止,只是在重整旗鼓,在方田间退下来后,他才有些倦怠地说道:“虽然确实是被虚晃一招,可便是你我,也是无法分辨出究竟是否强攻。”
多次的佯攻使得城墙的士兵出于畏惧他们靠近而不断消耗箭矢,可若是放松警惕,孰能知道是否在这些佯攻中什么时候会出现一次真的?
真真假假的心理战玩得可真是不错。
方田间抹了把脸,近日来眉头的紧蹙从未散开,“郎君,刘世昌在此逗留已有点时日,这消息必定已经传了出去。若他为了避免被侯君集与其他两路援军夹攻,必须速战速决。从最近的试探来看,他已经摸透了城内的情况,若他放手一搏,不计代价地强攻……则南安必然沦陷。”
虞 捋着袖口,那处似是有些缝合的痕迹,但看不大清楚,他的神色也掩盖在阴影中,低声说道:“他的耐心快耗尽了。乡亲们都准备好了吗?”他这话不是对方田间说的,而是对身后的程二丁。
程二丁抱拳,“郎君,一应事务已经传了下去,主簿正在协助里正确定人数。”
虞 颔首,同他说道:“此事由你负责,一旦城破,按照此法护人出去……”
“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