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 铺开一张白纸,用镇纸压住,取笔沾了墨水,思来最近发生的事情,抽丝剥茧去掉了些许危险的事情,这才落笔开始书写。当初在南安解围的第二日虞 就送了书信出去,生怕再晚了些时日让家中的人不安担忧。
他虽然情感淡薄了些,可虞家的关切确不敢忘。
落笔的黑墨破开纯白的纸面。
…
岭南本就是多山多雨的地界,可像是这般连续下了近一月的大雨却是少有。
刘世昌坐在大帐内,望着左右十数个将领幕僚,沉着脸色说道:“虽然我们先后攻下了几个镇,可要是广州拿不下,我们之前就是在做白工。广州……”他用拳头敲了敲挂在帐上的舆图,“一定要拿下!”
“虽然暴雨连绵,可见度也是降低了。可是我们看不见,守军也是看不见。”底下有个三十好几的胡髯男人说道,“既然无法用大炮强攻,那就用老办法去强闯城门。攻城木登云梯那些用具我等也都备齐了,何不如趁着暴雨他们戒备松懈的时候强行试试?”
“牧知言之有理。”
“纵然是侯君集又有何惧?他带的兵马千里迢迢来此,先是被炮击又是现在的大雨滂沱。他们比我等还不适应此处的湿润!”
“岭南道可是另一道天堑!”
刘世昌听着底下的议论,转动着扳指思忖了许久,缓缓点头,“诸位拟个详细,明晚来试!”这便道了个好字。
沉沉入了暮,倏忽便是夜深安静,唯独雨声清脆,暗色无影,连近身几尺的距离都看不大清楚。
悄蔫儿的,紧闭许久的城门开了条缝。
作者有话要说:三千更新get√
第150章
两个相同的念头碰撞到了一处,端看是谁先谁后罢了。
当刘世昌被敌袭的吵闹弄醒赤着脚滚下床具,抽出挂在床头的佩剑就猛地靠在营帐边上的时候,他心里不由得滑过这个念头。外面影影绰绰,那些被搭了棚子得以燃烧的营地篝火倒映出许多聒噪的喧闹人影。他睡着的营帐并非营地里的主帐篷,最吵闹的并非在他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