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他没什么交情,担忧他作甚?”张干背着手在屋中踱步,“我是担忧若是漳州出事,接下来的泉州会是从哪面被袭击。”
“张公,这……未免有些焦虑过头了。”幕僚踌躇着说道。
“是啊,若当真如此,可真是太好了。”张干喃喃自语,回身再看了看那书信的内容,眉头紧蹙地说道:“不过……”
长安。
“太子此言,未免小题大做了。”
太极殿上,兵部尚书侯君集拱手,振振有词地说道。他年过半百,却老当益壮,说起话来中气十足,此话出口时隐隐有些高高在上的轻视感。
此时正为常朝。
圣人高坐殿堂上,太子坐于下手,清脆的雨滴敲打着宫墙屋檐,盖住了殿内的些许嘈杂。
俗话说得好,春雨贵如油。
这场珍贵的春雨却下得久了些。
“侯尚书在其位久了,倒也养出了懈怠的心思,连这点苗头都看不出来,那可当真是有趣。”薛万彻倒是持有相反的态度,他本就是个率直果敢的性格,说话做事那叫一个单刀直入,一句话就把侯君集气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漳州山獠叛乱,广州都督出兵镇压。
此事已经随着快马加鞭传入了朝中,因着南边山獠的反叛已经算不得新鲜的事情,先前的两次都是被党仁弘给压下,如此朝中接到报讯后自然也是不太在意。
只是太子殿下并非如此。
这位安静温和的太子殿下一如当初突地在科举上多次谏言,于此事也有不同的意见。
“
党仁弘前次就已经彻底把獠人给打趴了,这不过短短一年的时间内,难不成这些山獠如有神助不成?怎能在这般时间内又有了新的力量?孤以为此次不一定是山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