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 摇头,“此事不过是巧合,那刘家兄弟是在漳州与泉州做生意,你都把泉州都摸遍了,若不成往漳州去或许有踪迹,就算我不说,接下来也应该是你的目标。”
他把这份得来不易的舆图递给了方田间,平静地说道:“虽然殿下确实让你等听从我的吩咐,但是这些事随机应变才是更为得用。你也不必来回奔波就为了与我汇报。”
方田间摇头说道:“虽然累是累了些,但是您也知道,我们这些在外头做事的最怕的就是不受控制。且若是一旦出了什么事,若您知晓一二,也就免去了这些消息的失落。”
虞 敛眉,“你从漳州折返,少说也要个十几日,这路上的时间便是浪费了。”
方田间哈哈笑起来,拱手说道:“我知道郎君是担忧,不过现在那些儿郎们还在盯着,我也算是空闲。当初给您留下的那几个可还听使唤?”
“不若日后你与留下的人商量下如何联络的事宜,往返的消息就由我这头派人去拿便是,莫要自行抽出人手过来。”虞 淡淡瞥了一眼方田间,“南安县如刘实再那等人总归是少的,不必牵挂我的安危。”
虞 单刀直入戳破了方田间折返的缘由,并且说道:“我不知殿下给你下了什么吩咐,但我身边这几个人若是护不住我,就算是你们千里奔袭在外担忧也是无济于事的。还不如好生把心神放在追踪上,这才是你们的拿手活。”
方田间欠身,“……听从郎君吩咐。”
摆摆手让方田间先去休息,虞 知道他明日又会启程回去。
待屋舍安静下来,虞 研磨魔水,慢吞吞地把刚才那张舆图给重新滑了出来。他的记忆虽然算不得超群,但是一张简单的图要默背下来还是简单。
从徐柳口中挖出来的两个据点已经摸了遍,只可惜在徐柳没回来的时间,那据点大抵还是察觉到了什么,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谨慎态度让他们撤离了个干净。能找到合用的线索并不多,而在之后,徐柳被方田间一行人带走,其后断断续续也吐露了些东西。
漳州的这个方向,倒确实是个突破口。
据说这份舆图是从一个将死之人夺来的,而那人负责的是接应一事。按理说这张舆图应当是追踪到老巢的法子,可前提是要能看懂里面代表的含义。
最明显的自然是如同山形状的图案,可在那条似乎是山脉的上方又打了个小小的三角形的图标,这寓意着什么?
虞 暂时猜不出来,不过他没有把这张誊画出来的舆图留着,而是很快撕碎了丢在笔洗中,任由着那些墨渍与水波融为一处。
若按照之前的猜测,一个熟知事情发展的人会做出来什么事情呢?
虞 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