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实再确实是怕。
这些年刘伯于和刘玉到底在做些什么生意,他确实是不大清楚。只知道两位堂兄弟甚是有钱,出入的派头极大,甚至就连他也不如。
刘实再在这南安县中能横着走,有一部分是碍于他父亲当初的威名,再有就是刘伯于与刘玉两人的生意了。就因为他们,刘实再与南安县的富商来往的时候,也往往是被追着送礼的一方。想当初之所以会拉石家下马,无疑是因为石家兄妹虽然对他有礼,却不如其他几家恭敬听话,这才……
他摇了摇头,晃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
徐三石还在外面急得绕圈,他烦躁地捉着个杯子狠狠地砸在门窗上。
静了。
刘实再以为自己很冷静。
只是当他站起身来,他才发现自己刚刚丢杯子的手正在颤抖。
他使劲抠了抠虎口。
莫怕。
他与刘伯于不过是正常的来往,就算是被彻查也并无干系,就算是……就算是州司,行事也自然要讲究个道理。
刘实再如此宽慰。
“砰砰 ”
不知何时,屋舍外很是安静,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刘实再也忍不住惊喘了一声,正在吃的茶水一抖浇了一胡子。他显然恍神了一会,等他回过神来,就一边用袖口擦拭一边说道:“何人?”
“哐当 ”
显然他久不出声音,让外面等着的人不耐烦地踹开了房门。
吱呀的轴子转动,一身差服的利落青年跨进门槛,手中按着佩刀严肃说道:“你就是刘实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