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奴懒洋洋地露出獠牙。
但凡叛者,皆杀。
虞 一把捏住了大山公子的嘴巴,就像是清楚他现在的想法那般面无表情地说道:“您还是别给我添乱了。”他望着窗外有些稀薄的微光,“快到时辰了,您还不打算回去吗?”
他就像是一个耳提面命的夫子正在勤勤恳恳地追着一个不听劝的学生。
猫围着虞 打了个滚。
然后又滚了回来。
大头压在虞 的膝盖上,呼噜噜的暖意确实是多少炭盆都送不来的。虞 的手指就是被那层柔软的毛发渐渐暖和起来的,大尾巴总算是不乐意地松开来,却在虞 的面前上下晃动了好几下,最终倏忽地抽了回来。
伴随着膝盖上的重量渐渐消散去,虞 有点入神地望着那团消失的踪迹……那总是,给人很奇妙的触感。
深知世间有如此玄妙之事。
虞 叹息着摇头。
看来,他与那牢狱还需再有一次会面。
…
清晨的日头总是带着寒意,狱卒打着哈欠踱步在 望亭子走来走去。腰间哗啦啦作响的钥匙堆在一处,那对应着这座牢狱的每一处监房。就像是南面给的是犯事较轻或者待审的犯人,那么北面就是就□□着罪大恶极之徒。
两处遥遥相望,北面自然比南面要更为戒备森严。
比如石庄就不需要上任何的刑具。
他闭眼跪坐在狭小窗口下的草堆上,那整洁干净的模样定然是这狱卒给了些许优待。至少多了点清水能够洁面,毕竟石庄在这南安县内,总归是有好名声在。纵然是犯了法,可也是情有可原,到底算不上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