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庆大惊失色,“郎君莫不是会看人心思不成?”
这话说得,那就是确实有人给他塞钱了。
虞 淡淡地说道:“毕竟买卖成风,在他们看来万物都可买卖。从我这里下手不成,身旁的人倒是有了钻研的可能。”
徐庆这下松了口气,笑着说道:“郎君猜得极是,他们最近时常拉着我们几个出去吃酒玩乐。要么是打算疏通我们,要么是要在日后给我们下套呢!”
虞 敛眉,摇头道:“莫要轻忽,说不准的事情。”
徐庆省得。
虞 起身,本是打算去后院,人刚出了门,就看到刑房典吏匆匆地赶来,欠身说道:“县尉,衙内今日抓捕到了一贼人,正待您去处置呢。”
虞 驻足,慢吞吞地看着眼前这个满头大汗的典吏,“我记得这些事,寻常都是主簿在处理罢?”
典吏说道:“县尉说笑了,这些本就是该县尉处置。当初不过是县尉还未来,由主簿暂代而已。”
虞 面相斯文俊秀,本该是个好易与的模样,可偏生来眉目冷峻,不言不笑的时候极其给人压力瑟缩感。那典吏足足等了十息,才得了县尉漫不经意地恳首。
“那便去罢。”
虞 揣着手老神在在地被带去了牢狱。
这县衙的监狱正在西侧,若是从正门进入,往左一拐就是那看守严密的院落了。紧闭的门窗与沉重的挂锁都是典吏战战兢兢的成果,就是生怕里头的犯人逃脱。
不过南安县衙的监狱也如衙门一般岁月悠久,沉淀着诸多过往的痕迹。就连大门外落败的气息浸满了整座宅院,虞 甫一进去就闻到了不流畅的腐朽,还夹杂着无法描述的酸臭腥味。
跨过两重门后,便是一处内厅。
那厅内本是监狱牢头歇着的地方,摆着的桌椅倒是满当。不过有几张现在被挪开,两个粗壮胥令正压着一个挣动不停的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