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内的响动有些大,虞 那处虽然也热闹,却还是听到了。
虞 抬眸侧耳,不多时站起身来,对挤了一屋的典吏说道:“前头似是有事,容我去去就来。”这半月相处,总算让衙门中的典吏清楚这位虞县尉其实也算得上是个好说话的人,当然前提是做事不出差错。
然就是这般,在他冷漠起身的时候,还是少有人敢凑前,只敢眼巴巴地看着虞 离开。
那素日冷漠冰凉的面孔,再如何,也不是能随便靠近的。
有典吏蹙眉,“我们不是为了拦着……的吗?”
就这么任由他去?
站在旁的典吏耸肩,“那你倒是拦着去?你可知道,现下丁府外面还守着人呢,可生生把刘大爷刘二爷那几个都闷在府内悄没声不敢出来。”
“其实便是出来,倒也不算大事吧?”有困惑的开口。
第二个开口的典吏幽幽地说道:“说是允了三日的时间,可那丁家的人也硬气,就是不出门。然后县尉再等了数日,恰在两日前刚派了人去,站在丁府门外大声宣告了丁府窝藏逃役之人,同犯包庇之罪。若见之,则逮之。故而现在蹲守的那几个侍从,可不是为了堵丁家的人,是为了抓呢!”
“这……虽说国法如此,可在这是……”那人瞠目,下意识比划了个刘字。
其余的摇头,谁说不是呢?
这县尉,怕是拧不过大腿的。
…
郑寿铉身着官袍出门相迎州司之人,只见他们轻车熟路,并不多叙话,只简单地说了他们的来意。
原是泉州接了南安送去的文书,故派人来处理。
郑寿铉的脸色微动,瞧着站在他后头的刘实再微妙的脸色,再瞥了眼淡定平静的虞 ,把刚要脱口而出的询问咽下去,笑着说道:“不知州司的处置是如何?”
这泉州,如何能接了南安的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