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嗣乃根本,虞 不会自大到认为这份薄薄的喜欢能让储君置之不理。纵然现在是有因而推迟,也早晚有这一日。
而他是个偏执笃定的人。
“殿下,我要的,您给不起。”他说,“我是个极其贪婪之人。”
情必要完整。
连人带心,一寸都不能让。
他的语气平平,却坚定得让李承乾的呼吸都一窒。
呀。
这可真是……
李承乾的手指颤抖起来,那种极致的战栗让他的牙根都绷紧,依稀有种兴奋到极致要露出獠牙的冲动。舌头用力抵住齿根,漆黑的眼眸仿若有幽绿的光,低哑地说道:“赤乌,赤乌……
“我该说你什么好?”
理智退潮的时候,便是张狂昂头。
虞 在猝不及防的状态下被再一次扑倒,只不过这次是人身,他的质疑还未出口就被吞没,再有挣扎的动静,便是咬着耳朵低低的笑声,“赤乌……”他牵着虞 的手往下,摩挲到了那一道道的伤疤,“你想知道我是怎么一次次成功的吗?”
虞 难得语塞。
一寸寸,一分分摸过去,那些斑驳的,微微突起的旧疤让他的呼吸都急促了几分,攥紧了身上人的衣襟,“你……”他紧紧盯着李承乾的眼眸。
虞 想起当初的猜测,关于大山公子要出现的所谓代价。不过那猜想已经翻篇不知多久,又突地撞进了他的心里。
李承乾轻呵了声,似是嘲讽又似是叹息,“八年,我记着呢。”此话仿佛回应了不知多久前质问的愤懑,他弯下.身去,此夜再没让虞 吐出除了呻.吟以外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