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 睡着了。
…
湿润泥泞的泥土混着红褐,坚硬的土块染着鲜红的血液。就在刚才有一个人躺在上面被放干了血,血味混淆着乱葬岗的腥臭味愈发难闻。匕首扎在肉块上的扑刺声刺耳得紧,还有着嬉笑夸耀的对话,仿佛刚刚杀了两个人只不过是一桩小事。
这场面异常熟悉。
是梦。
他知道或许就在下一瞬,就会有一只矫健强壮的黑色狸奴出现,伤及这两个毫无怜悯的土匪后染了一身血色,拖着湿哒哒的大尾巴盘踞在破旧石碑上,优雅从容的同时用那双犀利幽绿的猫瞳盯着任何一个闯入者。
这是应当发生的事情。
哪怕是在梦中。
只因那是既定的事实。
实际上,他已经听到了那不祥的脆响声,那就像是
刺啦!
锋利的剑锋割过喉咙。
喷溅的血液如泉涌,溅满了身旁同伴的脸。
红色顺着狰狞恐惧的脸皮滴落,就像是一盘撒乱的涂料,仅剩的土匪惊慌失措地抽出自己的刀,刀背对内,还没挥开……最后的意识就是天空真的很蓝。
乱葬岗寂静得很,仿佛刚才的吵闹只是幻觉。
突然出现解决了土匪的意外之人踩着湿润泥泞的枯叶,在嘎吱嘎吱的踩断声中,在树洞中掏出了他。梦境如此光陆离奇,他分明是瘦削高挑的模样,在此时此刻却只有来人的手掌大小,不得不勉强跪坐在他的掌心中。
仿若鬼怪神话中的离奇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