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天吃下去调养的药汁,可真是给虞 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虞 隐讳地低头看了眼自己下腹的位置……虽然今夜依旧做了梦,可好在今天醒来后并没有湿凉凉的感觉,不然在面对大山公子时他怕是坐不住了。
或许应该去找虞陟?
这应当知慕少艾的郎君孤身独坐,肃然的面容还以为在思考甚么重要的事情。虞 还记得当初大郎抱着春.宫.图荡漾的模样,或许他知道该如何断绝这麻烦的欲.望。
睡梦中的虞陟不知为何打了个寒噤,翻了个身抱住自家香软软的娘子沉沉地睡去。
或许在梦里还会有个麻烦的二郎还在追着他要答案。
…
十二月初一,有士人质疑考功员外郎是否有资格主持科举考试,且因此掀起了一场不大不小的争辩,最终圣人下令由礼部侍郎知贡举。
在踏入腊月后,虞家的气氛就悄然严肃起来。
虞 院子里的侍从在做事的时候安静得再安静,厨房里的掌厨宛如不要钱般地往他院子送流水宴,房夫人一天两次地询问虞 的情况,虞陟每天早上出门和傍晚回来都会在虞 的面前刷脸……诸如此类的举动让虞 哭笑不得。
当此时,他正在虞世南的院里与叔祖一同下棋。
如今虞 的棋艺早就今非昔比,在与虞世南对弈的时候不再那么简单就落入下风,只是还是输多赢少。虞世南沉于此道数十年,断不是他轻易就能越过去的大山。
“他们也是关心则乱,再过两日他们习惯了倒也就没关系了。”虞世南乐呵呵地笑着,看着虞 认真思索着棋路,好半晌才落下一子。
“连弘儿都跑来扒门就有些过分了。”虞 幽幽地说道。
虞世南笑着摇头,“那孩子一直爱亲近你。”他顿了顿,似是想起什么,又露出淡淡的笑意,“应当说,有许多孩子都乐意亲近你。我听说你在外头开了个学堂。”
虞 道:“地盘和夫子是我负责,不过这笔钱财却不是我出。”他看着虞世南在思索后吃掉了他右下角那片棋子。
“这是好事。”虞世南并不在意,捋着胡子说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读书不会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