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 就看着太子招了招手，让女官上前来，“去准备胭脂给虞 上妆。”

这几个字分明是普通的话，可在太子饶有趣味的视线咀嚼中就显得有些奇怪。虞 淡淡地说道：“待会天色暗淡下来，倒也没有人会看到。”

太子挑眉，摇头说道：“那自当得完璧归赵才行。”

不多时，女官带着些与早晨白霜送来的瓶瓶罐罐不同但相差不离的胭脂水粉来，虞 有些敬畏地看着站在他身前正往他脸上涂抹的女官，那漆黑清透的眼眸都让女官忍不住轻笑道：“郎君莫要紧张。”

虞 心里摇头，他却不是因为紧张。

他僵直地任由着女官摆弄，勉力忽视背后的视线，太子的视线只是随意地盯着，却无名中给了极大的压力。女官顶着手抖的可能给虞 遮住了牙印，顺带把两颊的红印都给盖住了。她轻巧地收拾完后，在太子的默许退了下去。

丽正殿内重又恢复安静的氛围。

虞 说道：“太子殿下召我过来，就是为了看这无关紧要的牙印？”他的语气听起来很冷淡，却透着幽幽的控诉。

白折腾了一回。

太子轻笑着说道：“我不高兴，那旁人怎能高兴快活呢？”

答非所问。

虞 快速下了结论的同时，默默说道：“太子这话在外头还是少说。”他无奈地看了眼太子殿下，那往日的嘉言懿行可和现在的言行不大符合。

容易让人瞠目结舌，幻想破灭。

“赵节，杜荷，包括你这几个，要是还残留着那样的念头，那大概是摔打得还不够。”太子含笑说着，俊秀的面容带着温暖的笑意，那信手挥袖的模样风.流儒雅，让人不由得心醉。哪怕是这样的言语，也无损他的优雅气质。

这是天生的无法磨灭的恣意。

虞 道：“太子的心情好些了，那我便告退了。”他利落地站起身来，准备告辞走人。

总体来说，今日的太子可以总结为没事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