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微愣后，抬头看着外面的天色，拉着虞 在书桌前坐下，让他连靴子还没来得及脱下就冲着他急急说道：“郎君且等等。”

随即她就出门去。

虞 敛眉，不多时后，他再看着白霜拿着些瓶瓶罐罐的东西进门来。有粉的有红的脂膏让虞 分不清究竟是何物，白霜的指尖轻点晕开些香脂，一边在虞 的脸上涂抹一边说道：“郎君且先用着这些遮盖下痕迹，毕竟就这么走出去，还是难以解释。”

言语间，白霜已经接连轻点了好几下，然后再用指腹轻柔滑开。

两三次重复不同的香膏后，那小牙印的痕迹被遮盖起来，只要不仔细盯着看，那就几乎没有发现的可能。

虞 有些惊奇于这装扮的能力，不过紧接着就被白霜推出门去，“郎君快要迟到了，您且先去，等回来再好生解释一下‘大山公子’这件事吧。”

虞 脸色微僵，快步出门去了。

白霜的上妆如何，虞 自己是看不清楚的，然这一天下来都没什么人觉得虞 怪异，那确实是有些效用的。虞 并不在意此事，在丢开来也确实都忘记得差不离了，知道下午的时候望到窗外有声猫叫，这才突地想起此事。

原来这宫廷中也是养着猫的。

虞 敲了敲笔杆，重新放回去后，在有点吵闹的交谈声中，看到了穿过人群来找他的韦常。韦常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那一声轻响让屋舍都静了一瞬，然后稀稀拉拉地人一瞬间都走光了。

虞 淡淡地说道：“你想找个地方与我说话，也不必用这样的方式。”

“都是喜欢作壁上观的人，这样不更快一些吗？”韦常耸肩，抬脚在虞 前面的桌子坐下，冷着脸说道，“我去找太子了。”

虞 挑眉，全然没想到韦常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你后悔了？”虞 说这话的时候是淡漠的，让韦常的眼皮子都忍不住跳动了两下，在咬牙的同时还是忍住了脾气，“这不是你的建议？”

虞 道：“可我以为你更愿意看着你姐姐去送死。”

韦常的手指微颤了一下，掩盖在袍子里几乎看不清楚，“说什么送不送死的话？你简直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虞 的眼神淡漠，没甚兴趣地收拾完东西，起身打算离开的时候，韦常长臂一挡，有些匪夷所思地说道：“你说你为何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