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人?
程处弼愣住,大脑袋靠在胳膊有点发蒙,“我娘,我娘肯定是……”他的话还未说完,那眼神就逐渐飘远了,声音也停了下来。不多时,他用巾子狠擦了一通自己的脸,把本就晒黑的肤色揉得愈发通红,闷在巾子里骂了几句连虞 都听不清的话。
不过听起来,更像是在骂自己。
虞 站起身来,漫步走到程处弼的身旁拍了拍他结实的肩膀,“大兄莫要与长辈离心,到底是为你着想。不过凡事若要成行,你不定要先同家里支气。”
他漠然说道:“先斩后奏,也不是多难的事。”
程处弼闷闷笑了两声,终于抬起头来,“二郎,你可真是个小滑头!”
虞 闻言,眼神有点飘远。
说来,太子殿下也常爱指着他说他小滑头,眼下程处弼也是这般说。可虞 惯来认为他是个严肃正经的人,滑不滑头,那定然是与他没有关系的。
虞 :就是这样!
这场酒席,以程处弼去隔壁把秦怀道与柴令武狠揍了一通落幕,房遗爱因为是个文弱书生而被放过了一马。
虞 看着这场闹剧,有些头痛地觉得最近郑娘子怕是不会再欢迎这几位了。
夜幕深沉,还未到宵禁,因着程处弼被虞 给弄醒,倒也能自己骑马了。柴令武自告奋勇要帮着程处弼送虞 归家,离开前程处弼和虞 确认再三,又频频告诫柴令武后这才骑马跑了。
红鬃马不必虞 使唤,就啵得啵得地跑着。柴令武骑马不紧不慢地跟在虞 的身旁,“程处弼那家伙未免太护着你了。”
虞 淡淡说道:“真心换真心,这点道理看来柴世子是半点都不懂。”
“我哪里没换了?”柴令武叫屈,“你眼下骑的马不是我送的?”
虞 挑眉,“是我赢来的。”
柴令武: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