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自打刘朝生提出了那般看法后,虞 倒是有些意动。
去不去太学,这还是两说。但刘朝生确实是一位好夫子,而虞 也想到处走动走动。
他默默把虞昶递来的那杯玄妙茶水倒掉之后,这才抬头说道:“侄儿认为这件事并不严重,跟着夫子去外游学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虽说刘朝生是出去当值的,可手底上再接一个学生还是有能为的。
虞昶见他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便没有再劝。
本以为这件事就此决定,却没想到在晚上虞世南回来之后有了新的变化。
暮色西下,虞 正倚靠在窗前读书,苍茫的字迹跃然纸上,那是那数十本空白封面的册子之一。他对这里面的内容多是好奇,可阿娘用的文字极为艰涩,虞 读来总是艰难。
事到如今,这一年中来,虞 也只翻出两本。
而这内中有诸多奇思妙想的痕迹,阿娘当真是一个奇妙的人物。他摩挲着这扉页的小字,有些出神地想着。
“郎君,县公请你过去。”
门外是扶柳在轻声叫道,见过二郎读书时疯狂投入的模样,虞 这院子里的人养成了习惯,每每必须提醒的时候,声量总是放得很轻。
虞 把册子收拢起来,归置到底下的带锁大箱子里去,这才理了理衣襟,去了虞世南的院子。
虞 入内的时候,虞公的面前正摆在一盘棋。
瞧来,更像是自娱自乐,左手与右手一同下棋。虞世南抬头看着近来的二郎,温和地说道:“与我对弈一局如何?”
虞 敛眉在虞世南的对面坐下,就着这盘已经走了一半的棋面开始下。
虞世南执黑子,虞 执白子。
咔哒的棋子与盘面接触的声音中,虞世南淡淡地说道:“今日圣人特地点了你,欲让你去崇贤馆读书,二郎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