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步出门外,站着一个让长孙泽有些惊讶的人。他的副手王宝业正站在殿门外,穿着与他相同的服装打扮,见太子殿下与长孙泽一前一后出来,抱拳行礼,“卑职见过太子殿下,见过左武伯。”
左武伯……长孙泽狠一咬牙,什么都明白了。
此前一直由他代管的右率三卫如今怕是已经由王宝业统领,意味着长孙泽不仅被分走一半的权势,而他原本的副手王宝业如今更与他平起平坐!
长孙泽当真憋屈至极!
时辰已到,太子大步流星往大兴宫外承天门去,禁卫军两队随侍左右,两位太子惯用的内侍紧跟着离开。
而那新上任的右武伯中大夫落后一步,对长孙泽说道:“首领……”
长孙泽恨恨地说道:“莫要叫我首领,如今你可是右武伯!”这话里分明是充满着怨气。
王宝业露出无奈的笑容,摇着头说道:“首领,您当真是……难道您到今日还不曾明白,为何太子殿下会在您处理了药藏局后,反而开始对您有所戒备吗?”
长孙泽心中一动,这确实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分明他所作所为皆是太子心中所思所想,可为何做对了事情,却反遭太子厌弃?
王宝业问:“首领当初为何知道是药藏局拖延了太子的病情?”
长孙泽蹙眉,“自当是查出来的。”
王宝业摇头,对他说道:“还请首领再深思,究竟当初您是如何思及这个问题?”
长孙泽思考许久,方从许久前覆盖的记忆中扒拉出一点旁枝细节,“柴世子……他当时提点了我两句 。”
王宝业低声说道:“我听说柴世子同那位走得很近。”
长孙泽愣住,回头看着王宝业:“只因这事……”
“当然不止是这事。”王宝业有些头疼,长孙泽对太子确实忠心,可这心思却不能够举一反三,简单来说就是寻常的武人思维,弯弯道道的东西容易被坑,“柴世子为甚要好心提点你这件事?为何殿下偏偏要让首领您去彻查一个寂寂无名的谢偃?您难道真的以为这是谢偃在针对虞家?他何德何能敢去针对虞家下套?永兴县公可还在呢!”
长孙泽被王宝业这么一带,纵然是思绪都给他绕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