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陟冲着虞 挤眉弄眼,等出去后对他说道:“二郎,难道你不曾担心吗?”
虞 挑眉,“此前你不是在魏叔 的比试上输了吗?怎那时候就不在意?”
虞陟浑然不顾形象翻了个白眼,“哪能一样?那都是同辈,再丢脸能如何,再则与卢钊有怨的人到底不是我,他能生吃了我不成?可入宫就不一样了……这一进宫内比试,到时候丢脸丢到圣人面前去,那也太惨烈了吧!”
虞 敛眉,回想着方才虞世南一一告诫的话,宽慰虞陟说道:“叔祖也是为我等好,此事少见,圣人既然设宴,或许有他的成算。若是我等不入宫去,反倒显眼。届时我们站在一处,莫要强出头便是,纵使是万岁出题,可我等往后藏一藏,应当不至于点人头回答。”
虞陟被虞 这么一说,倒也觉得有道理,这心神总算是松懈了些。
“你前些时日与刘先生去田地上,折腾出什么感悟来了?”虞陟的胳膊肘捅了捅虞 ,那 瑟的笑容倒是又回来了。
虞 认真想了想近来做过的事情,下田,孵小鸡,取鸡蛋,驱虫,施肥,浇水……那些时日做习惯了不觉得有什么,仔细想来最近还真的做了不少。
他一一把自己做过的事情说了一遍。
虞陟咋舌,“这未免也太过辛苦,百姓日日耕种如此,遇上灾年那真是倒霉。”
虞 淡淡说道:“常言道,农乃国之根本。若是灾年,遇上懂行的能做事的官员,至少还是能挽回局面。可多数言辞凿凿之人,却少有真正接触过农事的。”
虞陟那桃花眼微眯起来时,有种如狐狸般的狡黠,“我观二郎的言行,怕是要与许多人格格不入,就你方才这一番话,怕是会有许多人对号入座。”
虞 毫不在意,同大郎一起沿着抄手游廊在走,庭院里种着许多娇艳的花朵,伴着梳剪得当的盆栽们,显得很有生机。
“他们说他们的,我自做我的。且我没那般重要。”
虞陟笑着摇头,“你是不在意,可我们会在意。放心,倘若真的有人胡乱攻讦你,我自当为二郎出头!”
他雄赳赳地,抬手笑嘻嘻搭在虞 的肩膀上:“二郎,你得多往外看看,虽然你不在意这些,可你也当知道你自身能耐魅力,假若你真的普通,那你以为刘先生真的会那般认真教导你?”虞陟悄咪咪同虞 继续说道:“我那群狐朋狗友里也曾有人被刘先生教导过,可从未看到他这般宽厚亲和的模样……还带你去下田,没把学生喷到不成人样就不错了。”
虞 沉默,认真思考着夫子平日的脾性……确实,他头两日和刘朝生接触的时候,先生偶有不耐时的确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