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昏君果然就是昏君。一索。”任逸羽自被降了月银就恼上诸青钰,哪怕诸青钰打喷嚏都能说上一句有碍环境。
虽说住处没有改动,可从三品的奉仪跌落到从九品官家子,哪能只是月银的变化。衣着、饭菜、出行,摆件,甚至身边配置的侍从都被削减。
那感觉真是,由奢入俭难。
毕竟昏君不对他做什么,他在这宫里待的每一天,都是白得的好处。作为一个神偷,任逸羽除了偷之外,还真没别的营生手段。诸青钰这一降级,可以说直接掐住了他的命脉。
“碰。”伍迟将任逸羽的一索拿走,此时他已经碰了两组,是台面上最有赢面的人,“要帮他们吗?”
伍迟不喜那些弯弯绕绕,却也知道身在宫中不得不防。
就不知那新进的官家子是被强迫的良民,还是为了这荣华富贵而来的蛇蝎男子。
“不必,我昨晚查了,是前殿的那些老臣。”南宫伊璃似乎摸了一张不怎么满意的牌,思索了好一会,还是把手中的白板打了出去。
白板的图案简单中带着花纹,像极了将他们围困的宫殿围墙。
仲天庆摸了一张,发现又是七筒。刚才已经丢过一个七筒,此时再要也晚了,仲天庆只能皱着眉再次将七筒打出。
“老臣?昏君又把前面的臣子收进来了?呵,丞相,尚书,刑部都有了,再来几个,以后都不用出去,直接来后宫上朝得了。我看那乾安宫就是个上朝的好地方。”任逸羽想到又有国家栋梁被收进后宫就特别生气,等看到手里的牌,更气了,“又是七筒。啧,这牌够巧的。”
一会他得洗得散一些。这样想着,任逸羽将手里的牌丢到披着绒布的桌子上。
桌上几人对任逸羽的脾气见怪不怪,没人在乎那张被丢出来的七筒。
“这次不太一样。”仲天庆见南宫伊璃懒洋洋的,似乎没有开口的意思,便将自己听到的说出来,“据说那几个老臣不干活,昏君气得都想拖出去砍了,不知怎么一回事,昏君脑子一抽就变成了拖进后宫。”
听到这番话,任逸羽和伍迟都愣了愣,看向南宫伊璃,却见南宫伊璃没有开口的意思。显然是这事的确如仲天庆所说的一样,但南宫伊璃也同样没想明白昏君此番举动为何。
“有什么不一样,不就看到美人,舍不得死呗。那昏君醒来之后就贼眉鼠眼的,在前面装明君把丞相一派糊弄得不要不要的,又鬼鬼祟祟来偷窥咱们。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呸呸呸,狗改不了看我们这等美色。”任逸羽对诸青钰偏见极深,不管什么都肯定抹黑两句。
说得嘴巴都干了,任逸羽拿起精致的青花茶碗就大喝一口,喝茶时刚好看到远处走来了一帮老家伙,而那帮老家伙分明穿着和他同款的官家子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