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沉晰咬牙,涩声道:“传你……”
在床上抱着被子踢了半天的荆寒章终于听不下去了,面无表情地从晏行昱身后出来,抬手捂住晏行昱的耳朵,对晏沉晰森然道:“这种话别当着他的面说,脏了他的耳朵。”
荆寒章刚才差点就当上了“授课先生”,被突如其来的晏沉晰打断,他气得半死,在床上无能狂怒滚了好几圈,衣衫和头发凌乱不堪,好在他容貌俊美,也不显得狼狈,反而增添几分落拓。
晏沉晰一看到他这副似乎刚从榻上起来的样子,气得拳头死死握紧,连尊卑礼节都顾不得了,厉声道:“你都敢这般做了,又怎么会在意他被人如何议论?!”
“随他们议论去。”荆寒章漠然道,“他们若是诋毁,那是他们愚蠢,和行昱有什么关系?”
晏沉晰几近暴怒:“荆寒章 ”
“本殿下在呢。”荆寒章“啧”了一声,冷淡地说,“对着当朝皇子都敢直呼其名,晏统领还真是好威风。”
晏沉晰怒瞪着他,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全是恨不得把荆寒章给砍了的暴怒。
阿满在一旁看着叹为观止,觉得七殿下去了西北两年当真成熟了不少,若是放在两年前,现在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指不定是荆寒章。
见晏沉晰不说了,荆寒章这才将捂着鹿耳朵的手放下。
两人说的话晏行昱一句没听清,他扒拉了一下耳朵,疑惑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荆寒章双手环臂,哼笑着:“和你兄长友善地说了几句话。”
晏行昱:“……”
友善?
他看晏沉晰几乎气疯了,还“友善”?
晏沉晰眸子沉沉,最后问了一句:“晏行昱,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荆寒章顿时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