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宽阔,四个人分开坐着, 封尘舟在看晏行昱,晏行昱看荆寒章,只有鱼息在认真听琴音。
一曲琴了,封尘舟实在是没忍住,小声对鱼息道:“让我和公子独处片刻,如何?”
鱼息知道他的臭毛病,蹙眉道:“你还没死心?”
封尘舟怒道:“他那样的,我怎么可能随便就死心?!”
“哦。”鱼息也没所谓,“好啊,你准备好挨打。”
封尘舟:“?”
封尘舟幽幽看他,根本不信:“你别唬我,幼鹿还会撅蹄子吗?”
鱼息也没打算劝他,打算让他见见晏行昱的真面目,省得他整日在自己耳边念叨。
他们来这里并不是特意来听琴的,等到第二曲琴音了了,封尘舟问荆寒章:“殿下,您要叫几个人来伺候吗?”
荆寒章靠在一旁,慢条斯理地在桌案底下接晏行昱偷偷递给他的蜜饯吃,他大概瞧出来了封尘舟的打算,似笑非笑道:“有人敢来伺候我吗?”
晏行昱并不懂这个“伺候”的意思,在递蜜饯时还偷偷挠了一下荆寒章的掌心,小小声地说:“行昱敢来伺候殿下。”
荆寒章:“……”
刚才荆寒章满目高深莫测令人不敢直视,晏行昱突然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直接让他破功,他恼羞成怒,道:“晏行鹿!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本殿下……”
他噎了一下,没找到能威胁他的话,只能压低声音,用极其阴狠的神情说道:“……再不替你喝药了!”
晏行昱:“……”
晏行昱不知道自己又说错了什么,只好低着头,不吭声了。
方才荆寒章吃完一颗蜜饯他就再递一颗,一递一接,倒是和谐,这一次他知道自己错了,便低着头一连塞了两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