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认知让柳漆浅淡的瞳孔颤抖着，浑身肌肉都僵了，以极慢极小心的速度缓缓转向身侧的人。

屋里有点暗，保镖半张俊美的脸陷入狰狞阴影中，明灭的蓝光照过来，让他近乎有种深海人鱼的神秘和危险。

柳漆难以置信的惊惧着，只觉得呼吸都要停了。

会是他吗？

只有一次选择神性生物的机会，错了就会死。

其实刚才整个过程实在太快了，他一心二用根本不确定自己真的看清了，或许是因为保镖本来就在他旁边，他一紧张就看错了。

可万一他真是神性生物呢？自己此刻跟他单独相处，若是没有解决的好办法就死定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根本哭不出来。

柳漆纠结的不行，既不敢要求保镖重新调回去，又不敢直接问他去没去过宴厅。

他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又不得不极力控制着身体的异样，害怕被保镖发现什么异常，定在原地几乎不敢动了。

时间变得格外难捱，仿佛连监控画面的跳跃都骇人起来，周遭空气越来越粘稠。

柳漆几乎能闻到咸湿的海浪味，密密麻麻的缠绕过来，脑海中那张美艳狐狸脸变得越来越像吃人的人鱼，张开嘴仿佛都能看到利齿。

和这样疑似神性生物的人待在一起屋里，看着对方可能的作案证据，想象着顾少爷可怖的死状，柳漆控制不住地开始胡思乱想，几乎无法维持镇定。

就在他恐惧几乎达到顶点时，监控终于看完了。

与此同时，喑哑嗓音在耳边响起，如同来自深海的呢喃。

“少爷，我的奖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