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太陌生了,如果是同村的不应该认不出来,可是最近山路封了,根本没有他不认识的外来者。
想着想着,柳漆慢慢睁大眼睛。
那贼人在脱掉他衣服之后,好像一直在摸他……不,冷静下来想想,比起想侮辱,那人更像是想找什么东西。
如果真是这样,那个人一开始偷看他洗澡,后来又把他衣服拿进屋就有原因了,或许是衣服上没找到,才惦记着从他身上找。
后面的事情没印象了,也不知道找没找到。
柳漆心中慌了神,总觉得那是一件很重要的东西,绝对不能轻轻揭过。
他立刻脱了衣服,低头不断在自己身上摸索。
究竟是什么?
心脏跳得越来越快,相比起这个东西,痛苦的失节仿佛都没那么重要了。
低头不断在身上摸索,柳漆努力回忆着那人的动作,又拿着小镜子对着后背照。
上半身没有,他又慌慌忙忙的脱了裤子,露出两条纤细的腿。
此刻腿上的红晕仍然没消除,他一眼看向黑色内裤边缘,那里颜色最粉,也是被刺激最多的地方。
是在这吗?
柳漆抿着唇坐到椅子上,抱着膝盖不断在皮肤上寻找,直到他在腿后的内裤边缘看到一点猩红。
像一条线,又像是一撇一捺,应该是字。
他以前没见过,或者说根本就没注意过,无法确定是本来就有的,还是那个男人写上去的。
柳漆呼吸停了半拍,心脏在胸腔剧烈跳着。
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弯下腰去,指尖拨开内裤边缘,去看里面被包裹着的软肉。
白腻的皮肤上,出现两个格外显眼的字。
江慎。
“江慎?”柳漆意外极了,喃喃重复着,只觉得非常熟悉,连心脏都颤了颤,难以言说的感觉充斥全身。
江慎是谁?贼人的名字吗?
不对,江慎好像是亡夫的名字。
柳漆一愣,忽然意识到这个重要的问题,他居然连亡夫的名字都不太记得了,有了江慎二字提醒,也半天才能勉强想起来。
即便是悲伤过度失去了一部分记忆,这也太离奇了。
甚至他再往深了想,江慎的相貌,性格,工作,爱好都是什么?
完全不记得了。
意识到这一点,他呆呆的站在原地,只觉得记忆乱七八糟的,原本理所当然的一切变得格外生疏,明明以前根本没觉得自己忘了的。
周围熟悉的东西此刻变得陌生起来。
他顾不得还没穿衣服,震惊的在屋中转了一圈,从里到外迅速翻了一遍,不放过任何角落。
最后他诧异的发现被子只有一张,碗筷只有一副,衣柜里只有他自己的衣服。
家里到处都是他独自生活的痕迹,唯独没有亡夫的半分影子。
还在守孝期,东西就扔的这么干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