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闭眼,却不得不一直在江肆身上和他后面的村长来回打转,几下就把对方从肩膀到腹肌看了个遍。
明明被看的是江肆,可柳漆仿佛坠入网中的蝴蝶,脆弱又可怜的轻颤着,浑身都要熟透了。
眼看着小寡妇羞耻到几乎要哭出来,江肆终于整理完衣服,把柜门关上了。
视线重新恢复黑暗。
柳漆劫后余生,疲软的靠在衣服架上,不断小口喘息着。
太吓人了,也太失礼了。
他回去一定好好给亡夫上香,打理坟墓,今天实在太对不起他了。
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这种事。
柳漆自责又愧疚,等门外两人终于离开,他才稍微放松下来。
渐渐地又开始犯愁,他们要谈到什么时候啊。
况且就算谈完了,如果村长一直不走,他该怎么出去?
这里是二层小楼,自己一旦出现在院子里,从楼上一眼就能看到他。
柳漆愁得不行,又不敢乱动,只能小心躲在柜子里。
天气本来就热,柜子里衣服又多,给人一种暑天穿冬衣的感觉,非常难捱。
柳漆咬着牙硬忍着,不敢私自推门出去,这是因为他失礼导致的,不能糊弄过去。
如果因为他的娇气出柜子被人看到,连累了亡夫和江肆的名声,那可真是罪该万死了。
没多大一会,外面忽然传来嘎吱的推门声,随后是径直朝这边来的脚步声。
柳漆顿时不敢动了,惊惧地睁大眼睛。
江肆才刚下去,这么快就能谈完吗?如果不是他,那现在上来的是谁?
终究还是要发现了吗?
柳漆难受极了,作为寡妇,私下里藏在外男衣柜里已经够过分了,若是被人看到了宣扬出去……
他几乎不敢往下想,眼尾渐渐湿了。
这时柜门砰地一声被打开,露出江肆英俊至极的脸。
他穿着正式笔挺的黑西装,此刻如同王子一样将柳漆从柜子里解救出来。
柳漆眼睛都红了一圈,抽噎着从柜子里出来,原本整齐的孝服皱皱巴巴挂在身上,看起来狼狈又可怜。
“你怎么这么快?”
江肆递给他一杯凉水,嗓音透着股寡淡的傲慢:“房间里藏着个小寡妇等我回来,谁有心思谈什么破环境。”
明明是实话,可从他嘴里说出来莫名变了味。
柳漆木木的喝了口水,小声问:“他们现在走了吗?”
“没有,这几天都在这住。”
什么?
柳漆错愕抬头,凌乱地发梢翘起几缕:“那、那我什么时候出去?”
江肆想说别走了,今晚直接在这住,可他看着小寡妇红了一圈的眼眶,又怕他下一秒就吓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