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漆闭了闭眼，羞耻到眼角眉梢都红了，嗓音低不可闻：“没关系，不用了。”

他确实有点心动，可也知道如果他真的随心所欲摆弄江凭，对方绝对会更过分的弄回来。

江凭没说话，却跟他贴得更近了，沉沉的语气像极了某种暗示：“亲爱的，你好香。”

柳漆咬着唇没说话。

管他叫亲爱的，绝对是魔鬼那部分恶劣性格出来了，千万不能惹他，让他自己在那静一会，不能整天惦记着欺负人。

然而掌心接触到的肌肉越来越紧绷，呼吸也越来越重，江凭搂着他的力度更是越来越大。

眼看着江凭逐渐朝他贴近，好像要克制不住了。

这怎么能行。

柳漆心跳加快，使劲推开他，漂亮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突然的话语把江凭弄懵了，连他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就下意识道歉：“抱歉，都是我的错。”

说完两人都愣了下。

柳漆忍住笑意，娇声娇气道：“别光道歉，学校里这么多鬼，你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出来，身子被其他鬼看了去怎么办？”

江凭像是从未想过这个问题，难得愣了好久，深黑眼底满是错愕。

片刻他震惊地咳嗽一声，无奈又温柔的0哄着柳漆：“这个不用担心，其他鬼不敢靠近也看不见。”

本以为柳漆会消气，谁知道他脸上越来越委屈，红唇微撅着：“这话还不是你自己随口说的，我都不知道真假。”

他越说越夸张，对着周围空地指指点点：“万一现在就一只鬼就在旁边偷看呢，我什么都不知道。”

江凭额角狠狠跳了跳，立刻穿好衣服显形，校服规规矩矩的穿在身上，拉锁拉到最上面，连脖颈都没露。

俊美的脸上有些急迫，他将柳漆搂进怀里连声哄着：“都是我的错，我保证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也不会被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看到。”

说完江凭忍不住叹息。

他是鬼，两人知道的信息不对等，让柳漆没安全感了。

他很自责，用力抱紧柳漆，希望能给他一点力量，情绪也有点失控。

“抱歉。”

江凭一向冷静淡漠，很少有这样激动的时候，柳漆有点惊讶。

本来还想再说几句，此刻却没忍住圈着他肩膀，抱着他晃了晃：“行了，这还差不多。”

江凭终于笑了，埋首在柳漆怀里深深嗅着，两人安静的抱了会，彼此体温互相传递，都觉得很温暖。

周遭景物很快变成教学楼一楼。

柳漆松了口气，有鬼男友就是好，省得他跑那么远了。

这时沸沸扬扬的说话声从楼上传了过来，两人对视一眼立刻上楼。

四个轮回者没有掺和进去，此刻他们正站在人群最边缘，不断焦急的往外望着。

刚才楼昭已经将张波是鬼的事找机会说了，此刻大家后怕过后，产生了对柳漆的无尽担忧。

他们怀疑张波是鬼的这条线索，是江凭提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