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唯一的亲眼目睹者柏见礼,原本冷峻的脸颊已经快比柳漆还红了。
而柳漆羞赧的都不敢抬头看,漂亮的蝴蝶骨靠在椅背上轻颤着,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小像原来要这样画吗?
长卷的睫毛低垂着,柳漆声音低不可闻:“还、还脱吗?”
这话轰然打破了屋内寂静的氛围。
柏见礼像是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失控,克制到脖颈青筋鼓起,理智几乎要崩溃。
他连忙后退半步,右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白玉般的耳垂上泛着难以消散的红晕。
“不用了,就这样画吧。”
他声音哑得厉害,转身来到桌边坐下,一向挺直的脊背今日有些拘谨。
握着笔的手却依旧有力,笔尖在纸上飞速作画,从柳漆的角度只能看到纸面上晕染的一抹红。
柏见礼时不时抬头细细观察他,漆黑的眼眸深若寒潭。
明明是那么禁欲的一张脸,可那眼神莫名让人想到在野外饿狠了的野狼,那么专注和渴望,让人完全不敢对视。
柳漆脸颊热得不行,羞耻得轻轻颤抖着。
可他不敢多说什么,原本的剧情里柏见礼肯定早就和他互相看过身体了,千万不能崩人设,更不能让柏见礼以为自己倾向魔鬼,惹他伤心。
于是他闭着眼睛,努力平复着情绪。
耳边只剩下笔尖划过纸面的簌簌声。
安静的房间内,斑驳阳光勾勒出少年瑰丽的身体轮廓,画面美得让人不敢呼吸。
柏见礼画符很快,可今天的小像他画得有点久,半晌才缓缓道:“好了。”
柳漆顿时解脱了,赶快把衣服穿好,细白的手指快速系好扣子,确认身上没有什么问题,这才微微呼气。
他走到桌旁,侧头去看画好的小像。
只一眼,就让好不容易平复的脸再次烧了起来。
柏见礼画得也太仔细了。
明明只有一根笔,却连发丝都描摹的极其相似,身体更是每一寸都勾勒出神韵,连胸前都没有放过。
旁边还有一行小字落款。
我妻柳漆。
这几个字下笔苍劲有力,只是看着都能感受到里面蕴含的浓烈情绪。
柳漆心头微涩,又蒙上一层暖意。
见他看完,柏见礼好看的手拿起画像,将它放在衣襟内衬的口袋里,刚好是胸前贴在的位置。
随后他很认真的抬头承诺:“我不会让其他人看到。”
“谢谢,”柳漆垂了垂眼睫,用力点头。
柏见礼笑了,拉着柳漆坐在自己身边,仔细叮嘱注意事项:“因为只画了上半身,所以只有这部分有效果。”
他顿了顿,嗓音难得有点不好意思:“其实也可以继续往下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