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秦眴说,催眠是催眠术诱发人在恍惚的意识状况下意识范围的变窄,在催眠状态下,可能造成感知思维记忆和行为上面的一些变化。
被催眠者在催眠者强烈的心理暗示之下在潜意识里认同某个信息,再醒来之后会对信息点不同程度的认可。
他说自己是外科医生,对这些也不是非常了解,不过虞兰颂已经猜测出来,自己是从刚开始就在系统的帮助下保持意识清醒,才没有被催眠成功。
所以他认为,诺兰病院的病人有两种来源,一种是玩家在副本当中死去之后被副本变成了病人,另一种是病院中间的原住民,被剥夺了原本的认知后变成了现在的病人。
昨天晚上虞兰颂偷听到,蒙福里说这是一种“治疗手段”。
禁闭室和他们想象中不太一样,这里没有恐怖电影中常见的刑具,被关到禁闭室的病人并不会受到非人的折磨和惩罚。
相反,这里的结构简单到他们一眼就能尽收眼底,一张病床,一盏会摇晃的白炽灯,躺在这张床上的病人会想什么呢?
或许他们早就没有了自我意识,又或者在进这所病院前早已经精神失常,并不知道病院对自己都做了一些什么。
虞兰颂小声喊了一声秦眴,朝他挥了挥手,“秦哥,你过来看,墙上好像有字。”
血色的字迹在床边的墙上,像是一个成年的男人佝偻着腰窝在床上,用自己的指甲抠出来的,指甲都已经抠烂了,写出来的字迹却很模糊。
他趴在墙上,勉强辨认,“逃……逃出去……离开……疯子……他……她……”
过了一会,虞兰颂泄气地叹了一口气,“完全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只是能从那凌乱的字迹和血迹当中判断出来,在墙上写字的人当时正处于精神临近崩溃的状态下,怀着恐惧的心情写下的这行字。
虞兰颂还想再看看有没有其他什么线索,突然被秦眴从床上拉了起来,他不解地望过去,秦眴只说了一个字,“脏。”
其实虞兰颂想说床上的床单和被罩连落灰都没有,很干净,突然想起来秦眴有点洁癖,立马就不说话了。
除了这面墙上有字,其他墙面都很干净,空荡荡的,尤其是天花板,白到刺眼,一个正常人被关在这里都会觉得心里压抑,更不用说精神本来就不稳定的病人了。
虞兰颂坐在床边,托着下巴,“我总觉得哪里很奇怪。”
这个副本比起从怪物手下逃生,更难的是要注意一些很小的细节,如果漏掉一点信息,可能就会导致通关失败。
秦眴见他纠结到五官都皱在一起了,便安慰了一句,“如果想不到就暂时放在一边。”
“……”沉默了几秒钟之后,虞兰颂豁然开朗,对哦,他现在是和秦眴还有陆寒隼在同一个副本里,还要他动什么脑子。
他只要躺平了当个小fw,等着他们带飞就可以。
系统对他的不求上进很是嫌弃。
……
当个关系户的感觉真好,虞兰颂在禁闭室享受到了五星级酒店的待遇,具体表现在中午吃饭的时候有人送饭,还有帅哥亲自陪他聊天。
要是这个帅哥不挎着一张司马脸就更好了。
陆寒隼给虞兰颂送饭,看到他缩在角落里就来气,面无表情地重重把饭盒往他面前一搁,“吃。”
虞兰颂本来是靠在墙边打瞌睡的,抬眼看到是陆寒隼顿时吓清醒了,他揉了揉眼睛,“陆哥,怎么是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