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方从鉴的情报?”
蒲俊成打开桌上的包裹,里头是厚厚一叠书册,边角理得整整齐齐,只是被翻阅过太多次,装订线和页角已经有些磨损。
他打开最上面一册,入目是四个大楚文字《大楚晨报》。
《大楚晨报》?他听南来的商人提到过,据说这玩意儿深受大楚百姓们喜爱,哪怕是不识字的,也要每天听人念一念上头的内容。
他翻开看了看,就见这书册内页写着:第一期。再往后翻,是一篇白话文《论党争的十大危害》。
蒲俊成硬着头皮看了半晌,喃喃道:“这是什么狗屁不通的文章?”
他抬起头,看向手下人:“这就是你手下的线人从方从鉴那里搞到的情报?”
手下人回禀:“我的线人说,方从鉴每天都要把这堆书册翻看一遍,他的一身武艺和排兵布阵的手段,或许就是自书册上学来的。”
蒲俊成想着开卷有益,认真看看或许也会有些收获,翻了翻下头的书册,除了《大楚晨报》,还有一本叫做《马克思主义原理》的书籍,蒲俊成打开看了看,只觉得似懂非懂,这书本内容虽是用白话文写就,却宛如周易一般,需得仔细研究参详。
这或许能给他提供一些线索。
蒲俊成把《马克思主义原理》留下,《大楚晨报》都装进一纸袋里,放入书架上。那里已经摆着不少纸袋了,纸袋的侧缝分别贴着“焦烈威”、“燕自也”、“董鹏”等名字。
这是蒲俊成的习惯,他不打无准备的仗。说起来,方从鉴在他这里也不过是个小角色罢了,若不是近两年这人升迁快,他还注意不到此人。
他更关心的,是另外一个人。
傅少阁。
据说这人原本是宝钞司的郎中,因犯了事,被贬谪辽东戍边,没想到自他来了辽东,原本于大金而言略站上风的局势竟渐渐逆转了。
这人眼下还只是一个小小把总,需得趁他羽翼未丰,尽快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