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励问道:“陈奉人呢?”
江夏生道:“我等顺藤摸瓜,总算找到了二条胡同,然而那陈奉端地是狡猾,竟叫他提前跑了。我等于是派了人手在这里守株待兔,另一拨人在城内搜捕他。”
顾励啧了一声,陈奉被惊走,宝藏的事还没套出线索来,前期已经投入了那么多时间精力,不能就这么放弃了,他需得尽快找到陈奉。
“对了,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顾励还在惦记这事,这江夏生怎么会知道他乃是皇上?
江夏生说:“我有个好兄弟,在京营里当兵的,叫谭季伦,他曾经见过您,那天跟我一合计,我才知道我把什么人抓牢里了。”
顾励恍然大悟:“原来你和小谭熟识,难怪了。小谭怎么住在城里?他不应该睡兵营里头么?”
江夏生笑道:“是我那兄弟在京城里典的房,勋戚们向兵营借用劳役时,他便可直接在城里休息,无需再赶回兵营。”
顾励啧了一声,上次巡视军营时便觉得那里的兵卒们精神面貌不好,兵油子多,老实人少,混日子的多,能打仗的少。没想到这些当兵的还要被借来借去的当苦力,这般不受重视,地位低下,怎么养的出好兵强兵。
顾励问道:“你与小谭生活上有没有什么困难?”
“都还过得去。我有钱便接济他一些,他有钱便接济接济我。上次陛下不是赏了他五两银子并五匹绢吗。有陛下顾念,这日子总还过得的。”
顾励一震。
五两银子?五匹绢?
他明明是给受伤的将士们赏赐十两银子,十匹绢,上次巡视兵营他还询问过小谭,怎么现在到了江夏生口中,就打了个对折了?
究竟是谁在说谎?
顾励心怀疑虑,和江夏生一起出了小酒馆,分头离开。顾励一个人往正阳门内走,还没走到皇城里呢,忽然有人在他肩头拍了一下。
顾励回过头,居然还是江夏生。
江夏生气喘吁吁的,把顾励拉到无人处,说:“我刚刚收到线人的消息,叛贼陈奉,现在就在宣城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