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念头一闪而过,凌灏渊看着迟鹰扬那纯洁的眼神,深深觉得迟鹰扬只是一知半解。
是的,先生肯定是一知半解的,连亲吻都要经常害羞得推开他的先生,怎么可能好整以暇地坐着,等着他检查?
亏他色迷心窍,一个激动,刚刚都把门窗都关紧了,还竖起了屏风!
密不透风的屏风内,迟鹰扬状似闷热地举起手掌,在自己的脖颈处扇了扇,好像又嫌弃衣领太紧了,迟鹰扬抬起细白的手指,又给松了松。
细白的脖颈上,冒出晶莹的细汗,紧紧地吸引着凌灏渊的目光。
迟鹰扬见凌灏渊呆呆的,眼睛看都直了,不由得笑了笑,十分自然地问道:“为什么要竖起屏风?有点热了。来,你怎么还站着?过来坐。”
这架势,好像迟鹰扬才是检查凌灏渊的人一样。
“哦。”凌灏渊紧张地把双手背在身后,心思急转之间,凌灏渊走上前去,在迟鹰扬一边坐了下来,低声说道:“是这样的,需要,先闻一闻,闻闻有没有异味,或者香气。”
迟鹰扬笑了:“所以才制造这个相对封闭的空间?那你要闻哪儿呀。”
凌灏渊手足无措地站起身来,说道:“你坐着,我来。”
迟鹰扬好奇地盯着他,等着他的下一步行动。
逗弄他真的太好玩儿了,三百年后的人儿真豪放,凌灏渊这色胆大得,迟鹰扬喜欢儿!
迟鹰扬岂能不知道要检查什么?屏风都竖起来了!
前朝王爷或公主招夫婿,要检查的,比徐沼说得还要多。不过,前朝是准驸马才给各项细致的检查,连那什么生育的功能都要特派宫人试验教导一遍。三百年后凌灏渊招入赘夫婿,只是选拔,流程相对简化一些。
迟鹰扬是想不到,凌灏渊竟然要亲自来,这,简直色胆包天!
他们什么名分都没有,赐婚的旨意也没下来,这就先享受着啦?
修炼三百年再醒来,真的什么都很新鲜,各种方面的。而三百年后的豪放程度,让迟鹰扬尽管挺羞的,可他得尽量跟上潮流,不能被凌灏渊取笑他太老旧。
嗯,都是他的人了,提早和推迟其实没什么差别。
迟鹰扬正这么思考着,凌灏渊已经走前两步,在迟鹰扬旁边的木桌边上停住。
凌灏渊双手撑着桌面,健美的身躯倾身下来,把鼻子凑到迟鹰扬的颈间,轻轻的、轻轻的嗅了嗅。
脖颈,一向是人类的致命部分,凌灏渊猛地凑这么近,迟鹰扬还有些不习惯,可是,侧颈上的触感,让迟鹰扬骤然愣住。
柔软的、他吸食过很多遍的舌尖,带着比闷热的天气还要温热的热量,一扫而过。细密的汗被通通扫走,却留下清凉的别的粘液。温热而柔软的触感扫在脆弱的肌肤上,带起一阵颤栗,让迟鹰扬竟然整个人都微微一紧。
“痒。”迟鹰扬诚实道,并且稍微调整了一下坐姿。
这人不是只是来闻闻而已么?咋的还舔上了?
而色胆包天的凌灏渊,舔都舔了,干脆弄得更厉害些!
带着薄汗的先生,竟然太好闻了,不知道是什么勾人的体香,连发间都有醉人的清新香气。
他都还没亲上,只是稍微一闻,就把他的魂儿都勾走了,害得凌灏渊只是闻了闻就停不下来,好像猫吸猫薄荷似的,陷入了某种癫狂状态。
特别是,迟鹰扬那轻微的躲闪,激起了他的好胜心……
迟鹰扬忍了忍,把拱着自己的脑袋给推开了,提溜着凌灏渊的领子,把他提了回去一边坐着,哑然道:“痒。”
空旷几百年的身体,真的经不起撩拨。哪怕,凌灏渊只是舔了舔他的颈边的肌肤。迟鹰扬能够接受逗一逗凌灏渊,可是迟鹰扬不想真的来,毕竟,好几百年的思想真的不容易逆转,想把第一次留到大婚之夜。
要是让凌灏渊再弄下去,迟鹰扬很难保证,他能不能控制得住自己。
而凌灏渊被这么一推,他:“!!!”
他太坏太唐突了!
眼巴巴地望着迟鹰扬那遮盖住脖颈的高高的领子,那种清修禁欲的意味,却令他情迷不已。可见迟鹰扬那俊美但染上了艳色的脸,凌灏渊竟然有种打破了先生清修、把天仙先生拉下凡间的刺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