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本应是两人都尴尬的时候,偏偏齐南鹄不走寻常路,直白说:“而且人兄弟你在这里我要怎么回去?”
眼前的人直起身体,眼神认真,“我要是不看着你我总会想跑过来的。学习又不是以后不能学了,可是你不是只有一个吗?”
最后齐南鹄生气地说:“我不看着你怎么行?!”
生气说话的人就这样气势汹汹地盯着床榻上的伤者,眼睁睁见着对方脸颊倏地变红,迅速蔓延向着脖子下而去。
这情形看得齐南鹄眼睛一跳,伸出手去摸,顺着阮星渊从头摸到脖子还准备伸进衣服里向下,被阮星渊匆匆忙忙拦住。
“你看着好红,怎么了吗?鹅给你叫医生。”
阮星渊赶紧伸手拉住齐南鹄,“别去,我没事,你给我好好待在这里。”
“真的没事?”齐南鹄狐疑地看过去。
阮星渊气恼,“你别总说奇怪的话我就一直没事了。”
“我哪里说了?!”齐南鹄不服气,他再看一眼阮星渊,恍然大悟,平静下来看着阮星渊,“你们人类真的很不诚实,害羞就是害羞,干嘛总说一些像是讨厌了企鹅一样的话?总这么说鹅也会不高兴的啊。”
阮星渊张嘴想狡辩说没有,听见齐南鹄最后两句又止住。
齐南鹄跟阮星渊讲道理,“而且你们人类很奇怪,需要也说自己不需要,明明就是会头痛,也需要有人出去买饭有人跑去拿检查报告有人看着点滴,但是为了不麻烦别人什么也不说,问了还说不想要。”
“可是我又没有觉得你麻烦。”齐南鹄的话听着有些委屈,可是他没再说下去。见着阮星渊被子没拉好,齐南鹄伸手把被子向上拉了拉,待盖好了,抬起头直视阮星渊,“看吧,我有在好好帮你。”
“我在照顾你。”
齐南鹄的想法一直很简单,需要就是需要,人兄弟需要他他就留下来,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就像阮星渊当初在他需要有人帮忙的时候在他身边一样,但或许又有些不一样,因为阮星渊后来离开了,齐南鹄却不会离开。
齐南鹄想过为什么,但是觉得或许也没有为什么,他就是想留下来,管它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