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慈摇摇头:“不全是。”
“你忘了。”左弦莞尔一笑,“它失效了,你没发现我今天的眼镜是平光的吗?”
“……我天生眼睛好,对眼镜没有了解。”
“哎呀,这句话真是伤透我的心。”
“我不是那个意思。”
走过较长的这边吧台,在转角处,闲聊缓解不适感的两人突然听见了一种混在脚步声里的咀嚼声,这种声音本来就非常小,加上之前隔得远,根本没有人注意到。
“叽咕,叽咕……”
很快,惊人的一幕映入两人的眼帘。
一个穿着酒保服的男人正跪在地上的血迹当中,抓着一截腐烂的暗色肠子在进食,苍蝇嗡嗡地环绕在他身侧,他却浑然不觉。
似乎是听到动静,酒保以几乎要扭断脖子的力度迅速转过头来。
这时两人才发现酒保的脸上被撕下了一块肉,几乎见骨,伤口也已经开始腐烂,虽然还没看到蛆,但看着围绕他的苍蝇,想来这一天也不会太远。加上他咀嚼肠子时被血肉污染了整张脸,看上去简直狰狞无比。
脸上严重的伤势并不影响酒保恶狠狠地扑过来,他被湿滑的肠子绊倒,一下子扑在地上,又毫无感觉地爬起来,重新向他们两人发起进攻。
两人都不由得感觉到一种寒意从心头涌上。
“快进吧台!”
就在两人转头要跑时,木慈突然踩着吧台椅一下子越过吧台表面滑了进去:“隔着吧台他进不来!”
倒不是左弦没带武器,只是在不确定对方身上是否具有传染源的时候,避让是最好的办法。
“我倒是希望我也有你这么好的身手。”
左弦苦笑起来,他反应本来就慢了一步,加上身手没有木慈这么灵活,酒保已经对准他发动第二次攻击了。
木慈眼疾手快,抄起吧台上端酒杯的盘子狠狠砸在了酒保丧尸的脸上,为左弦成功争取到了一点翻越吧台的时间。
金属盘底跟腐烂的脸来了一个亲密接触,木慈花的力气太大,几乎把酒保整个人都打偏开来,打完后连自己都觉得手臂隐隐作痛。
这个间隔,左弦成功跳入吧台内部。
“不用谢。”木慈喘着气,肾上腺素在血液里流淌,一举将之前的闷热、臭味、惊恐冲散得消弭无踪,他的大脑突然清明起来,在内部仔细观察起可使用的武器来。
左弦挥挥手,看着金属盘底的腐肉,认真思考了下自家对象的武力值:“不然你上?”
木慈看上去想用这个金属盘给他脸上也来一下。
吧台姑且算是个安全空间,左弦特意走到拐角处检查了一下两侧,确定没有任何趴在地上可活动的人形存在,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现在准备怎么办?”
左弦跟木慈将酒挪开,弓着身体坐在了后面的酒架上,尽职尽责的酒保先生被两个卑鄙的外来者打歪了脑袋还不忘用身体撞击吧台,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低吼声。
如果忽略被拍到惨不忍睹的脸,单从完好的部分来看,他其实跟正常人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看上去像是个大脑没有发育完全的普通人,行为有些诡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