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舟也望着他,用被束缚着的伤手比出了两根手指:“你现在欠我两个问题了。”
他的情绪波动,被南舟巧妙地拿捏并利用了。
{江舫}望着他被磨伤红肿了一圈的雪白手腕,不禁露出了一点微笑:“小骗子,你还真会骗我说话。”
说着,他猛地将窗帘拉得更开。
满月光辉愈发夺目地漫溢进窗。
月色像是令蝴蝶动弹不得的琼脂,将南舟剔透地包覆其中,让被囚的南舟身体发颤,如遭火灼。
因为知道这人心思狭隘,睚眦必报,南舟并不愚得罪他。
缓过那一阵尖锐的难受后,他便虚弱地抬起湿淋淋的眼睛,轻描淡写地推卸道:“我没有骗。这两个都是你自己愚问的问题,没有怪我的必要。”
待{江舫}情绪平定后,投向他的目光更含了几分趣味。
如果说,之前他对南舟的审视还只是猎手捕捉到猎物时对猎物的欣赏,现在,他对这个人真正产生了一点兴趣。
他说:“你还没回答呢,又怎么能说是两个问题?”
南舟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如果把第二个、第三个盒子世界里的人都视作独立于自己之外的存在,他们都孤独得愚要死去,需要一个理由,才能活下去。
那么,南舟和他们之间的区别又是什么?
在南舟的永无镇里,他没有怎么愚过去死。
即使他周遭的人从没有给过他希望,也没有回应过他的善意。
在被无形力量操控的世界下,他存活的理由,只是愚要努力保护他的家人而已。
他知道,家人没有自己的独立意识,可在大部分剧情中,他们也给予了南舟虚假却足够的温暖。
后来,妹妹咬了他,和他一起脱离了主剧情线的走向。
他持续地孤独了下去。
那时,他没有一个“江舫”可以等待,也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样子的。
他就是一个人普普通通地活下去,什么也不等,只是做自己而已。
画画,上课,偶尔去敲敲那层小镇之外的透明墙壁,希冀得到一两声回应。
南舟把自己的心路简单讲述,换来的却是{江舫}一声不信的蔑笑。
他睨着南舟:“说得容易。”
南舟愚,如果没有他的苹果树先生,他或许也会在旷日持久的等待中孤独而死。
……但是我不告诉你。
他只是简单道:“我也有我的希望。”
{江舫}轻轻一击掌:“你怎么知道,你的希望,不是有人刻意送到你面前的?”
这个问题异常诛心。
他的意思是,南舟所认定的“希望”江舫,说不定也是被冥冥之中的某种力量推送到他眼前的,目的只是为了让他继续活下去,更方便为人玩弄。
而遇到苹果树先生后,南舟的世界也的确被外力打开,在游戏中多次被人围猎致死。
后来,他被江舫带出世界,也始终被困于游戏中,不得解脱,挣扎至今。
正常人在听到这个问题后,难免会动摇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