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刚才的激烈动作,绷带松脱了些许。
从间隙里,南舟瞥见了里面的部分内容。
那是“南”字的半边。
用南舟给他的瑞士军刀划上去的。
不是轻微疤痕的程度。
是皮肉被深深割破、深入肌理的程度。
南舟:“……你和我分开,是为了做这个?”
江舫不甚在意,随意地一颔首:“嗯,一部分原因吧。”
不知道为什么,南舟觉得自己的心情更差了。
他轻声说:“没必要刻上去。写上去就好。”
江舫轻松地耸一耸肩:“写上去怎么够?如果那股力量够强,让我看不到我自己留下的和你相关的信息,怎么办?”
“还是这样好。”他举起左臂,“哪怕看不见,也会疼。疼的话,摸上去,就知道有你在了。”
无声良久。
南舟问:“为什么?”
江舫:“嗯?”
南舟:“……”
江舫笑开了。
他用抬起的左手绞了绞搭在肩侧的蝎子辫:“是你说过,不要我忘记你的。我答应了,那么这个承诺就永久有效。”
南舟:“……”
江舫注视着他轻拧着的眉头,轻松的口气软化了下来:“这个,也需要道歉吗?”
南舟眨眨眼睛,突然觉得心口有点堵。
像是打上了一个结。
他抬手揉了揉,没能解开。
再揉了揉,那结反倒扭得更结实了些。
南舟不说话,拉过江舫的手臂,端详着染血的绷带。
南舟说:“你明明知道,我刚才不是想问这个的。”
江舫不语。
……南舟说对了。
他想问的是,自己为什么要为他做到这样的程度。
江舫很想说出自己的理由。
但滑稽的是,他说不出口。
要是被从前认识江舫的人听到他这样说,怕是要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