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味着100积分。
南舟:“唔,挺大方的。”作为诱赌的筹码来说,相当诱人了。
南舟又问:“你已经答应了?”
江舫注视着南舟:“我跟他们说,想和我家妻子请示一下。如果你不同意,我就不玩。”
南舟想,这个借口不错,进可攻,退可守,如果想反悔,也没问题。
李银航想,怎么感觉江舫好像在占南舟的便宜。
但当事人南舟都没说什么,她也识时务地选择闭嘴。
在三人对话时,场边一个站得离他们很近的人不动声色地走开了,好像只是赌累了、在场边随意地旁边站着休息的赌客。
江舫微微斜过视线,看向那人离去的背影。
南舟也早就发现了窃听者的存在:“是谁?”
江舫面不改色:“在乌克兰赌场,叫око(眼睛),在澳门叫‘叠码仔’,做的是揽客拉客、探听情报的活。”
说着,他微微翘起嘴角:“虽然原因不明,但这么看来,曲老板对我这个客户还挺重视。”
见南舟还在权衡利弊,江舫温和询问另一名队友的意见:“银航,你觉得呢?”
“我……”李银航不怎么抱希望地问,“把他送你的筹码输光,咱们就不玩了,行吗。”
江舫答应下来:“行。”
南舟想着李银航付入场券时肉疼的样子:“把吃自助的积分赢回来,行吗。”
江舫的目光停留在南舟的小盘子上,判断着上面放过哪些甜品,好确定他喜欢哪些口味,同时颔首笑答:“行。”
南舟看他答应得这样爽快,试着提了个更过分的要求:“不输,行吗?”
闻言,江舫抬眸,看向南舟的眼睛。
片刻之后,他眨眨眼睛,爽朗道:“行啊。”
离得近了,南舟才发现,江舫的睫毛颜色淡且长,眨眼的间隔时长也不短,不显轻佻,反倒给人一种情深凝视的错觉。
南舟努力忍住去数数他睫毛的冲动:“去玩吧。”
江舫含笑:“信我?”
南舟:“不然?”
江舫笑着,单手拍拍南舟肩膀,旋即转身,向等在不远处的曲金沙走去。
南舟和李银航紧紧跟上。
而在转身的一瞬,江舫脸上的笑容从自信从容,转为了腼腆青涩。
青涩得有三分虚伪。
早就等候在不远处的曲金沙袖着手,打量着江舫的背影,笑眯眯的。
他的耳麦里传来“叠码仔”的通报声:“他们三个是一组,刚才他们的确在商量玩不玩。”
“三个看起来都是生手,没什么经验。”
“那个长头发的男的绝对是第一次来,一点规矩都不懂,刚才还去插手别人的赌局,被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