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洁:“……”新人玩家,脑子不转弯,长得再好看也是个蠢货。
瘦猴对他的队友比了个口型:“神经病。别理他。”
南舟继续玩他的盒子。
李银航觉得大佬的思维自己无法揣度,跟南舟对了个眼神、示意自己还活着后,就老实地跑到洗手间洗脸了。
水龙头出水很正常,水质也很清澈,甚至连那股水龙头里的淡淡氯气味道也是李银航熟悉的。
这一切就和一个正常的家庭一样。
……只是此时此刻,越正常,越诡异。
李银航囫囵洗了个脸,身后突然传来了笃笃的敲门声。
两人组里的陈夙峰端着一脸盆水,说:“主卧的下水道有一点堵,水流不下去,我来这儿倒一下。”
李银航给他让了半个身子。
看着正在倒水的陈夙峰,她止言又欲。
……有个问题,她从昨天起就很在意了。
她悄悄问:“那个……你跟虞先生,是不是……一对啊?”
正常来说,和一个行动不便的人组队,无论如何都不是性价比最高的选择。
他们两人的年龄差放在那里,不可能是同学,面相也没有任何相似之处,不像是血脉亲人。
所以李银航想,或许是有什么别的原因,把他们绑定在了一起。
“我和谁?”
陈夙峰随口一问,等反应过来,蓦地红了脸,一个手滑,哐当一下差点把搪瓷盆磕掉一个角。
他连连摆手,一张脸里外里涨了个通红,连耳朵都变粉了。
“我和他,我们俩不是……”
突然,一声无奈的轻笑从二人身后传来。
“不是跟他。”
虞退思不知什么时候摇着轮椅来到了他们身后。
他像是在说吃饭呼吸一样自然的事情,自然到甚至不需要避讳和忸怩什么:“是我跟他哥。”
陈夙峰跟着抿了抿嘴:“嗯,我哥……”
虞退思接过话来:“走了两年了。”
说完,他还不忘跟李银航对了个“小孩子说话扭捏,别和他计较”的眼神。
旋即,他转了转左手无名指上的男士方戒,淡淡道:“不管其他人怎么想,这个游戏的胜利对我来说,是挺有价值的一件事。”
房子本来就不大,虞退思说话的声音传到了客厅。
三人组对了个眼神。
瘦猴小声道:“原来是gay啊,怪不得身上那股劲儿和正常人不一样呢。”
沈洁撇了撇嘴,并不往心里去,权当是听到了个没什么价值的八卦。
沉迷研究盒子的南舟抬起了头。
——虞退思所说的“价值”,大概是指在锈都许愿池旁许下的心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