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装得体

奶酪切片 一个米饼 1688 字 5个月前

房间里很静,只有两道平缓的呼吸,起起伏伏。

庄秋白睡得很熟,年轻的睡脸陷在软绵绵的枕头上,似乎正在做梦。

不知他梦到了什么,长长的睫毛在暖黄色的灯光下微微颤动,嘴角动了几下,发出几声不太清晰的低语。

蒋云川没睡,侧身躺在他的身边,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他的梦话。没听清。只好帮他拽了拽毛毯,试探性地轻轻地碰了碰他的鼻尖。

他眼前除了庄秋白,还有一块完全透明的数据板,这块面板上面记载着他的身体情况,以及他的真实年龄,身高、体重,还有他在机场出事之后,被送进医院治疗的大致过程。

像是一份病例表,时时刻刻地提醒他,眼前的空间并非真实世界。

这份病例根据张医生的更新已经进行到了最后的阶段。

大脑皮层的活跃度将近95,如果不出意外,当活跃度达到100时,他很有可能就会醒过来。

蒋云川淡淡看了一眼数据板右上角闪了将近一周的感叹号,没有点开,而是继续看着庄秋白,又一次轻轻地碰了碰他的鼻尖。

第二天一早。

庄秋白从蒋云川的床上睁开眼睛。

蒋云川已经起床了,不在床边,应该去了浴室。

庄秋白本不想打扰他,可浴室里安安静静的没有水声,还是踩着拖鞋一步步地走过去,好奇地趴在虚掩的门口,往里面看了看。

蒋云川果然没有洗漱,而是穿戴整齐,对着洗手台前面的镜子,默默地整理头发。

说到蒋云川的发型,庄秋白一度以为他去过哪个神奇的理发店做过“一丝不苟”的半永久。

毕竟他们结婚五年,他从来没有见过蒋云川的头发有过任何程度上的凌乱,即便是早上起床,或者在家休息,全都收拾的整整齐齐,随时都可以开通视频会议。

而此时此刻的蒋云川却有些不同,他的头发像是刚刚洗过,还没有完全吹干,刘海也没有完全背到脑后,留下几缕,随意地挡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