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败魔法的不是魔法,是大魔法师不经意的温柔。
傅光洲偏过脸去,避开他迫近的气息,揶揄道:“我看你是开窍太晚,不然何至于到现在还是个单身狗。”
顾昭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纠正道:“是太早。”
傅光洲听出他言下之意,老脸一红,无言以对。
自己造的孽,趴着也得还完。
顾昭然微微一笑,眼中冷意渐消,提议道:“嫌麻烦就别回去过年了,我们出国度假。”
傅光洲呼吸微窒,第一反应不会是想拖他去美国给顾女士大卸八块吧?毕竟睡人老公尚能偷生,睡人儿子天打雷劈。
然后又觉得不至于,他爹妈就在邻市都不知道他性别男爱好男,顾总飞越半个地球跟老男人的露水情缘不至于传到大洋彼岸。
顾总似乎看出他的心思,笑容带了点讥诮:“我妈知道我是来找你的。”
傅光洲身体后仰,表情一言难尽,喉咙里像塞了一团乱麻,刺挠挠地难受,艰难地挤出一句:“你脑袋进水了吗,这种事都跟她说?”
他骂完还担心自己反应过度伤了高岭之花矜贵的自尊,试探着往回描补:“你妈是不是以为你是来教训我的?”
虽然多此一举,逻辑上倒也说得过去。
顾昭然又流露出猫玩弄老鼠的恶意,一句话打破他的幻想:“她知道我是来睡你的。”
傅光洲瞪着地上半尺厚的积雪,想把顾总的脑袋按进去。
他实在不能理解顾家母子的脑回路,纵容儿子搞基就够惊世骇俗了,他搞的还是亲爹的男小三!
他不该贪图环境好就住在城郊,应该卷起细软搬到医院旁边,再这么被折腾下去,搞不好脑血管英年早爆,还得去卒中中心报到。
傅光洲惊怒至极竟然笑了,脑袋里思绪纷飞,涌上一个不合时宜的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