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酒到杯干,除了夏云则这个当事人一边被扒一边疯狂地做脚趾运动之外,其他人吃吃喝喝,欢乐开怀。
就连老夏那样滴酒没沾的都亢奋得满脸通红,缠着陆远非要听他的军旅生涯,陈女士干掉了一斤白酒,双眼发飘,大着舌头惋惜她没生个女儿,不然一定不收彩礼还倒贴嫁妆给陆远非做媳妇。
陆远非比她喝得只多不少,还算稳重自持,没跟着说胡话,就是时不时看着夏云则笑,笑得他心惊肉跳,屁股底下像坐了个弹簧,随时要弹跳起来落荒而逃。
谢天谢地陆哥酒量过人,除了笑容更加勾魂摄魄,眼神分外悱恻缠绵,整个人并无醉态,身姿依旧板正挺拔,如松似柏,走路都不用扶的。
夏云则不敢跟他对视,生怕自己才是腿软的那一个。
他们喝到九点才意犹未尽地散了场,老夏扶着老婆上楼休息,临别发话让夏云则小心开车,安全把陆远非送回家。
这个要求正中下怀,小教练内心窃喜,屁颠屁颠地跟陆远非下楼,然后被人家瞥了一眼,识趣地叫了代驾。
原主干过代驾又如何?本公主还有八抬大轿呢,俱往矣啊!
陆远非也不多话,就坐在后座看着他笑,那表情跟他上次偷偷砸金蛋似地,一榔头下去砸出个宝。
还是可以揣到自己兜里,不用上交的那种。
夏云则在一旁正襟危坐,坚持目不斜视,活像个即将被拎进教导处的小学生,只是呼吸短促,脸颊被他探究的目光晕出淡淡的红。
简直可爱得让人手痒心更痒。
短短一段路,有人度日如年,两只手扣在膝盖上,指尖陷进布料里,心知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自己横竖都要交待在这儿了,一定要讲究策略,徐徐图之,让陆哥给自己留个全尸。
他绞尽脑汁思索怎么迂回转进,水磨功夫,结果一进门就被陆远非推抵在门后亲得喘不上气来。
嘴唇肿痛,舌尖发麻,脑袋因呼吸不畅而缺氧眩晕,浑身软绵绵地没力气。
这是要惩罚他,还是酒后真情流露难自抑?
夏云则被挤成一张薄饼,躲也没处躲,避又避不开,只好举手投降,乖乖地揽住对方的肩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