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臻站了一会儿腿就酸了,想到要生生站四个小时他心里就叫苦连天,身体的疲惫战胜了对陆远非的恐惧,他壮着胆子,挤出一个笑脸低声下气地请求:“陆、陆哥?往里面挪挪让我挤一下行吗?”
“不行。”陆远非还没说话,夏云则先给他打了回票,还大肆嘲讽,“这点罪都受不了,还想给她整个世界?你能整个啥?”
靳臻碰了一鼻子灰,悻悻地闭上嘴。
夏云则揉着额角,把手机递过来:“先给你爸打电话报车次,让他到车站来接你。”
靳臻往后一缩,差点蹿到对面行李架上,想起他爸的爱的教育,又怂又怕,死活不打。
夏云则暗骂了一声纸老虎,自己调出电话号码拨过去。
靳臻一脸幻灭,尖叫道:“你怎么有我爸的电话?!”
“上次我给过他一张名片。”夏教练爱岗敬业,看热闹也不忘推销。
靳臻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重复了一遍:“我是问你怎么有他的电话?”
“哦,后来他给我发了个广告短信。”夏云则心不在焉,“你家是做家装建材的嘛!”
屎难吃钱难挣,大家互相营业,谁也别笑话谁。
靳臻捂住脸,脑门抵在靠背上,无声地哀嚎。
那边总算接听电话,靳父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喂?”
“靳先生,你好。”夏云则清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你儿子在我这里……”
“规矩我懂!我没报警!”靳华的大嗓门差点把他震聋,“多少钱你开个价,别伤害我儿子!”
夏云则:?
我伤害你儿子干什么?他自己不作死就谢天谢地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