亢奋的心情维持到他打开盒子为止,夏云则抖着手掀开铁盒盖,看到里面码得整整齐齐、散发着巧克力香味的麻将牌,顿时傻了眼。
陆远非淡定地驶出地库,俊脸紧绷,在飞掠而过的路灯光影中强忍着放声大笑的冲动。
过了三个路口,沉默的副驾驶终于传来弱弱的一句:“陆哥……这得叫上你舅和你妹才能玩啊!”
他话里有话,显然还对陆家亲戚耿耿于怀,酸中带着试探,小心思昭然若揭。
来不来一句话,别老让人家七猜八猜。
上辈子宫女们闲了也会凑在一起打马吊,牌面相类似,规则差不多,总之两个人是不可能玩起来的。
陆远非面无表情,轻描淡写地吐槽了一句:“我怕你越打牌越少。”
夏云则缩缩脖子,羞愧地承认他说得有道理。
香气浓郁,他现在就想吃。
为防止有人老眼昏花不辨真伪把他的生日礼物摊到桌上搓几圈,夏云则先把两颗骰子丢进嘴里:“我尝尝好吃不好吃。”
这家的零食用料扎实,工艺考究,做出来的巧克力不仅外观精致,口感也细腻醇厚,一颗下去齿颊留香,让人欲罢不能。
一不作二不休,他又把五萬拿出来咬了一口,卷到舌尖细细地品。
送礼的人只好再度友情提醒:“小心吃多了流鼻血。”
“嗯嗯。”夏云则点头如捣蒜,根本停不下来,还见者有份地拈了一颗递到陆远非嘴边,“来,张嘴。”
“去!”陆远非一偏头避开他的手,“开车呢,别捣乱。”
夏云则被拒绝了也不恼,顺手把那颗五筒放到自己嘴里,鼓着腮帮子,满足地咕哝道:“真希望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千秋一梦家国远,不辞长伴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