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有些糟糕,约翰老先生的眼镜店上个月已经被一颗流弹砸毁了。
哈塔大叔心不在焉地想着,握紧那好不容易才拽住的门拉手,刚准备关紧大门——
“啊!”
“你又鬼叫什么!”
哈塔大叔根本没听清妻子的怒喊,他瞪大了眼,满是风霜的粗糙手指颤巍巍地指向门外。
一个年轻男人躺在那,胸口微微起伏。
他拥有一头漆黑浓密的长发,在危险的暴风季里仅仅穿着一件看起来轻薄透风的雪白色长衫,脸色苍白,唇上还染着鲜血——与午夜故事中那从地狱归来的索命魔鬼毫无差别!
哈塔大叔不敢再看,连忙后退一步,当机立断就要把门拉下来!
“......帮......”
这男人竟然还有意识!
他仿佛用尽全力伸出手——也不知道这个人究竟经历了什么,手背上满是深可见骨的血痕,指甲也尽数崩裂。
但冷白的手腕上却戴有一串黑绳编织的手链,上面坠着一颗艳红色的菱形石头。在能见度极低的天气里,这颗石头散发的光芒夺目耀眼。
哈塔大叔不由自主停下了关门的动作——他能听到自己如雷霆一般的心跳声。
他认出那颗石头拥有的名字,他知道它有多么珍贵、了解它的价值......他根本没有办法将视线从那抹漂亮的红色光芒上移开!
“你要去哪?!”
忍着紧张激动的呼吸声,哈塔大叔在自己妻子的诧异声中一步步靠近那动弹不得的年轻男人。
男人闭合的眼皮轻轻颤动,干裂的嘴唇微微开合,正无声地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