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王子衿呢喃一声,微微蹙眉。
然后,指头进入了温暖的口腔,湿热,柔软。
王子衿没醒,她下意识的吮吸两口。
秦泽想起自己很多次提出但被否决的建议……
呵,女人。
给王子衿发了条信息,简单说明情况,秦泽戴上口罩墨镜,开车赶到江澄的藏身之处:七天快捷酒店。
如家、七天、汉庭,并称江湖三炮房。
深受广大年轻人喜爱,在这里摇过床的年轻人,连起来可以绕地球三圈。
这儿离他家不愿,只有十公里,做公交二十分钟就到。
秦泽进入电梯,尴尬的发展电梯需要刷卡才能使用,就给表弟发了个信息:“下来,我在楼下。”
几分钟后,十七岁的表弟从楼上下来,眼神畏缩,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哥。”
秦泽二话不说,一巴掌把他拍翻,耳光声惹来酒店前台的侧目。
现在的年轻人只知道除膜慰道,不知道善后,该打。
江澄爬起来,大吼:“你凭什么打我。”
秦泽又一巴掌把他拍翻,江澄爬起来就跑,但他跑不过秦泽,被表哥一脚蹬在屁股上,摔了个狗吃屎。
秦泽把他脑袋夹在腋下,拖到车子里,开车扬长而去。
江澄终究只是少年,一顿暴揍后,缩在座位上,轻轻抽泣。
给小姑父打完电话后,瞄了眼嘤嘤嘤的表弟,秦泽说:“知道为什么要揍你吗。”
没得到回答,他继续道:“不是你做错事,而是你逃避。你舅舅从小教育我,男人不怕做错事,可男人要是没担当,那就废了。人家小姑娘都没逃避,你逃避什么?”
其实,高中生碰到这种事,逃避、从心,是百分之百的人都会选择的做法。
江澄带着哭腔,大声说:“她当然不用逃避,逃避了怎么要我们家的钱?”
“就我一个人错了吗,我又没强迫她,凭什么要我们家这么多钱?”
“话是这么说,但理不是这个理。非要在这方面较真,那你想想,为什么同样是结婚,男人又要买房买车,又要支付巨额彩礼,将来离婚的时候,家产还得对半分?难道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吗,日子不是两个人一起过么。”秦泽道。
青春期的少年,显然没考虑过这类问题,哑口无言。
“你是男人,有些责任就得你来扛。女人可以不思进取,只要嫁个好老公。但男人不行。你的做法让我很失望,小姑把你宠坏了。”
“可我家没这么多钱。”
“没钱是一回事,可以谈,可以商量,但害怕承认责任离家出走,就显得你很失败。再说,不是有我吗。”
江澄突然哭了:“我就是不想让你出钱才跑出来的,是我跟她说我表哥是秦泽,是我天天吹牛,她爸妈知道这件事,他们就要五百万……”
秦泽愣了一下,骂道:“那就更应该谈,你早就该打电话给我了。逃避有用吗?你能逃一时,逃不了一世,你爸妈在家里被逼的焦头烂额,为你收拾烂摊子,你就心安理得躲在宾馆?”
言辞犀利的骂完,突然语气温和:“放心,有表哥在。”
江澄流着眼泪,“嗯……表哥我错了。”
让一个矫情的叛逆少年说出“我错了”,殊为不易。
秦泽心想,老爷子的套路果然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