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友信的事情让我很痛心,甚至愤怒,我自认为没有亏待过他,也没有亏待过在座的诸位。”秦泽目光扫过众人。
“我不相信一个人会毫无征兆的变质,在他身上必然发生了什么,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的做法都是自掘坟墓。这三个亿追回来最好,追不回来,他除非一辈子别回国,否则他这辈子就要在监狱里度过。大家都是明智的人,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说,和苏总说,但千万不要效仿甄友信。”
“秦总,甄友信可能是因为外面欠了高利贷。”有人说。
“赌博?”秦泽皱了皱眉,似乎知道甄友信卷钱逃跑的真相了。
“是的秦总,”与甄友信同批过来的某经理说:“他这人就是好赌,博彩公司的常客,去年在外围买球就输了一百多万。我们平时都劝过他,但他没听,加上看他收入也不错后来吧,年初的时候,听说他和人去了一趟熬门。”
“回来后整个人都是兴奋状态的,和我们说三天就赢了两百万。打那以后,好像每个周末都会去一趟熬门。就这样,上个月,突然问我们借钱了。说输了一屁股债,被高利贷追。还说他一定能翻盘,等赢钱了就还给我们。”
“你们怎么不早点跟我说?”苏钰怒道。
“我们没借,劝了,他当时都听进去的,还以为会踏实下来”
现在回想起来,恐怕甄友信早就魔怔了,谋划着坑公司一笔,有足够的钱还债或者东山再起。
黄、赌、毒里面,赌当之无愧的危害第一。
千万富翁一夜间倾家荡产都不是稀奇事,嫖(河蟹)娼才几个钱?几百万够你嗑药嗑到死。但几百上千万,在赌桌上一夜间就能消失。
“这话刚才警察问的时候,你说了吗。”苏钰问。
那人点头:“说了的。”
秦泽道:“那就这样吧,各自做事去。”
直到此时,秦泽仍然没有表现太多的愤怒之色,沉着、冷静,莫名的让人心安。
李林峰和几个关系不错的经理,包括王国清、蒋进国在内。
关起门在办公室里抽烟,李林峰低着头,一口接一口。
“甄友信竟然是这种人,以前怎么都没看出来呢。”李林峰叹道。
“可能是输钱输急眼了吧。”王国清道。
李林峰瞟他一眼,冷笑道:“急眼了就能卷公司的钱跑路?你们这一批人来宝泽时,每个月收入多少,两万。在沪市属于中下水平,现在月薪多少,奖金多少,年收入多少?就咱们干的那些事儿,别的投资公司的高管来,只会做的更好,说实话,这钱拿的,一半是恩。对,秦总是不缺钱,他来钱路子广,有能力,但人可以不报恩,却不能恩将仇报啊。三个亿,换成别的公司、企业,老板得愁白头发。”
蒋进国嗤道:“这孙贼以后当一只过街老鼠,该。”
碰上这种事,愤怒和糟心的情绪,远远大于心疼钱的损失。
秦泽坐在办公室中央的沙发,默默抽烟,苏钰挨着他,红艳艳的小嘴里也叼着一根烟,假装自己惆怅抽烟。
“你说人家傲天兄,虎躯一震,各方拜服,小弟忠心耿耿,怎么到我这里,就突然现实起来了?”秦泽搂着苏钰,唉声叹气:“我自诩人中龙凤,丁中龙凤,不比傲天兄差多少,怎么就没有忠心耿耿的小弟。”
苏钰道:“也许是报应吧,你这几天挖了辣么多明星,然后报应在宝泽投资这里来了。”
秦泽:“你还好意思说?公司出问题,你责任最大。”
苏钰“嗯”一声,认命道:“皇上,今晚不要把奴家当人。”
两人苦中作乐,其实也干不了其他的事情,只能等警察那边的消息。
但心里都清楚,真要还了高利贷或者在赌桌上挥霍,人能抓到,钱,估计拿不回来。